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很重,根本抬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只觉得自己身上原本的湿冷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感觉。
像是沐浴春风。
她终究是醒不过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一旁站着的女人看着她,白净的脸上倒是出奇的好看,自带着柔光,就是太瘦,干不了体力活,估计这脸上的伤,也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还不知道要在这床上躺多久。
也不知道被那个嫉妒的女人给毁了容,虽然包扎了伤口,但不代表她的脸上刀疤可以完完全全复原,她一边研磨着自己手里采过来的草药,一边拧着眉头,看着坐在门口的丈夫。她越想就越生气,现在自己这来回奔波还吃不饱穿不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跟着他一起暴尸街头,而现在,这男人有带回来一个女人,她不禁开始抱怨起来自己的丈夫,"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回来这么一个,又是一个吃白饭的,我跟着你风餐露宿的,你倒好,时不时的善心大发,捡回来几个,我们家可是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你老人家的手能不能稍微收着点,这东一个西一个的,你倒是捡几个能干
活的啊,这种躺在床上还需要我们伺候的,你能不能不要管。""能干活的,我也扛不动!下次要碰到,我回家找你一起去扛回来。"那男人抽了一口自己的烟,吐出白烟,弥漫在自己的周围,他没有在屋里抽,这地方是个茅草屋,一旦在屋里抽烟,这烟雾散不去,就
又会挨骂。
他自己也有点眼力价,但是碍于烟瘾上来了,又必须要抽,所以找了一个地方,自己坐在那,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茅草屋外面的动态。
这女人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每次都拿这样的话堵着她,她是个女人,以夫为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找了一个潜力股,她原本也这么以为,毕竟,在医院里面任职主任级别的,工资一直都上交自己,那一年多少也有百八十万,她几乎是当着阔太太的生活,完全不用管每天的生活,可是
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他竟然被医院除了名。
甚至终生不能在那些医院任职。
她能怎么办!多少愤怒的难以控制自己,去闹过,可也没有用,直到自己的人生安全遭遇损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已经开始扛不住了。
她才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他们慌忙的离开,举家搬迁,甚至偷偷摸摸的活着,自从他不在医院里面任职之后,自己就跟着这个男人东奔西走,那江湖上不时有人要拿他性命,躲来躲去,刚在这里呆了有半个月左右,谁知道这个男
人就已经带回来三四个这样的伤残病人。
多数又都是穷光蛋,醒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可感谢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磕了几个头,你又能怎么办
而这个女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那为数不多算得上脸蛋长得好看的,可惜这被一刀子毁了容。
"赶紧去做饭吧,我饿了!"
男人抽完烟,进来,此刻看着床上还没醒过来的女人,皱紧眉头,她的伤势难道不止是她脸上的伤势
其实这脸上的伤口,划得虽然深,可这个女人已经足足躺了有五天了,他们内服外用都已经给她对症下药,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
醒来。
她的伤口也并未感染的迹象,虽说那段时间在冰窖中,可身体的症状根本没有多大的受损。
伤口也在好转。
连她的肤色,也渐渐红润起来,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早就醒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那女人看着自己家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眼神,已经盯了那女人好几分钟,她同样身为女人,而自己又是他老婆,虽然说那女人是比自己长得好看,也漂亮很多,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将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
可她还在这里呢,这么明目张胆,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于是,她射了一个白眼,"都这把岁数了,还对年轻小姑娘念念不忘呢"
那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这女人胡闹的劲头又上来了,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