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仔细探查,李莫愁惊觉易逐云伤势之重,心中愧疚难当。
她暗自忖度:
“只怕这伤势,非得数月才能调养得好啊……
“我两度几乎取其性命,上次他言愿为我而死,我差点打死了他,他竟无怨。。。。。。
“此番又言他日欲娶我为妻,我又是一掌,唉……”
想到此处,眼泪竟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她又想到:“他因对我心生仰慕,故改名换姓,精心装扮前来拜师……”
如此一想,李莫愁心中豁然开朗,或许自己真的误会了他。
她运起功力,护住易逐云的心脉,抱起他,施展轻功,迅疾回到平日所居的阁楼。
将易逐云轻放于榻上后,李莫愁不惜损耗自身修为,为他疗伤。
一夜过去。
她惊奇地发现,尽管易逐云内脏受损严重,但恢复之速竟异常之快,且经脉畅通无阻。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易逐云体内所练的内力,竟是赤练心经所成。
李莫愁心中疑惑重重,再次细细探查,不禁又是一惊:
“他这内力,竟比我所练还要精纯!
“初次探查时,他的经脉并非如此——
“莫非这段时间里,他又有了什么奇遇?”
此刻,李莫愁心中已对他再无半点怀疑,只盼他能早日康复,再作计较。
两日之后,易逐云终于悠悠醒转。
这两日里,李莫愁始终守在他身旁,不离不弃,为他疗伤。
即便是徒弟前来请她用膳,她也未曾离开半步。
易逐云神智尚有些模糊,他虚弱地说道:
“师父,有刺客潜入了。。。。。。
“那人的轻功相当了得,或许是您的仇敌。。。。。。”
他心中暗自揣测,李莫愁树敌众多,刺客多半是为了取她性命而来,自己不过是倒霉撞上了。
李莫愁听闻此言,心中一阵酸楚,她轻声安慰道:
“嗯,你先安心养伤。”
易逐云勉强一笑,道:
“师父,我无大碍,我这条命硬得很。。。。。。”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李莫愁面色憔悴,心中不忍,又说道:
“师父,您先去休息吧,我现在头脑已经清醒多了,再过几日便能自行运功疗伤,很快就能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