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似乎等这一刻许久,又似乎全然不在意,声音寡淡听不出情绪:“桑宁夏,我不是你拿来跟人比狠的工具。”
裴谨辞来了。
桑宁夏亲密上前挽上他的胳膊,裴谨辞侧眸轻睨被她首次在人前搂在胸前的胳膊。
桑宁夏微笑跟愤怒的父母对视:“想必你们都不陌生吧,说起来还要感裴父亲你五年前把他带到我身边。”
桑自山:“逆女!”
报复的快感在桑宁夏胸腔里汹涌澎湃,相互折磨、磨到彼此鲜血淋淋,这桑家的“优良”家风,怎么能在她这里断代。
桑宁夏:“我们走。”
从裴谨辞出现就一直保持沉默没有说话的周政南,在此刻按住桑宁夏的手,“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他?”
桑宁夏:“周政南,别让我玷污你坦途的人生了,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一直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周政南掀起眼眸,沉痛,“可是,我爱你。”
桑宁夏对上他痛苦的目光,有些沉默。
她是真的拿周政南当朋友,她这二十三年来朋友并不多,没想让他这么难过。
裴谨辞眸色深深的捏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带着无声的警告。
桑宁夏睫毛轻眨,她推开周政南按住自己的手:“……谢谢。”
被留在病房内的周政南看着自己僵在半空,被她一点点推开的手,缓缓,缓缓抬起头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
“去吃饭。”
车上,裴谨辞看了看时间后,淡声说道。
桑宁夏没什么胃口,但这大半天下来都没吃什么东西,她也还是有些饿,“嗯。”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靠边停下。
“桑宁夏,既然做出了选择,你就没资格再后悔。”
桑宁夏以为他停车就是专门为了警告自己,可他下一秒就推开了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