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他沉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红肿的脸转过来看。
那夜,他给了她选择,是她一意孤行,不识好歹。
桑宁夏推开他的手,把冰袋砸在他脚边,“裴谨辞,你既然有了女儿,就起码在她面前维持你做父亲的形象。”
她厌恶极了随便生出孩子,却依旧管不住下半身的行为。
桑宁夏发火的时候,捂住了裴依的耳朵。
裴依懵懂茫然的眸子望着她,虽然听不到具体的声音,却亲昵的将小脸靠在桑宁夏的怀里。
裴依发烧还没好,很黏人。
桑宁夏被她软软的贴着,身体僵了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小丫头不正常的体温,“她发烧了?”
前一秒被骂,这一秒被提问的裴谨辞脸色阴沉,长臂抱起裴依去会诊。
“桑……南……意……”
被抱着的裴依,伸出手找桑宁夏,叫她的名字。
裴谨辞眸色深沉,漆黑一片,让人看不出情绪。
“爸爸……她……桑宁夏……”裴依脆生生的重复着。
裴谨辞神情晦暗不明,“……嗯。”
她是桑宁夏。
裴依眼睛亮亮的,“我第一个找到桑宁夏。”
这是桑宁夏听到裴依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引起她疑惑满身。
桑宁夏想起第一次见到裴依,小丫头就很自来熟的跟着她。
“你女儿,为什么好像跟我很熟?”桑宁夏问裴谨辞。
裴谨辞没有回答,带着裴依去看病。
裴依趴在裴谨辞肩上冲桑宁夏伸手,想让她陪。
桑宁夏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小丫头发烧近三十九度,医生诊断完不哭不闹的躺在病床上挂吊针。
桑宁夏看着全程细致耐心陪伴孩子的裴谨辞,“……她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先天的,就是后天有人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