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声混杂在细雨里。
“细了吗?”
“答话。”
桑宁夏紧紧抓住窗户边缘,咬着唇瓣不吭声。
雨丝顺着斜风,落在她的面颊、脖颈、锁骨、胸口。
V领真丝白色吊带睡裙被雨水打湿,密不可分的裹在身上,更显腰肢曼妙。
轰隆隆——
一声雷鸣带着一道闪电,撕裂暗夜。
“打雷了。”
她紧张的往后缩,脊背被他胸膛阻挡。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后面伸出,徐徐捏、揉她纤细的脖颈。
低沉的嗓音逼问依旧:“细了没有?”
“没有没有!”她又哭又喊。
裴谨辞这才满意了,“自己把腿抬上来。”
桑宁夏得以转过身,一口咬在他肩上,“王八,唔。”
咒骂没来及的出口,瞳孔陡然扩张。
这场雨什么时候停的,桑宁夏没有记忆。
她只记得,雨水打湿在身上的每一次颤、栗。
翌日天光大亮。
裴谨辞神清气爽的站在床边穿衣。
桑宁夏骂他:“人面兽心!”
裴谨辞理着袖口,声色寡淡:“欲壑,难填。”
桑宁夏一顿,“你!”
“桑宁夏。”
小裴依穿着蓝白条的水手服从门口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坐在床上的桑宁夏咽下愤怒扬起笑脸,招手让她过来,“以后叫姐姐。”
小裴依乖乖的点头:“姐……”
“她是我女儿,叫你姐姐?”裴谨辞淡声打断。
桑宁夏挑衅他:“你本来就比我老,大一辈儿怎么了?”
裴谨辞冷笑一声,余光却瞥见小裴依正好奇的朝着浴室方向走去。
那里散落着她没见过的透明状的东西,好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