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垂在一侧的手指握紧,她此刻已经有想要抄起酒瓶朝程少脑袋上砸去的冲动。
可她不能。
桑家早就破产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桑家大小姐了。
“请问程少……还有什么吩咐?”
程少:“把衣服脱了,爬出去。”
桑宁夏指甲深深的扣住掌心,直到刺疼感让她冷静。
安澜“噗通”一下子跪倒在程少脚边:“程少,求求你放过她吧,她,她一点风情都没有,我我是这里面技术最好的,让我伺候您吧……”
程少一把拽住安澜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的头皮扯掉:“喜欢伺候男人是吧,那今天你就挨个去伺候一个遍。”
说着,就把安澜推给了余下的几个男人。
安澜连忙求饶。
桑宁夏注意到,一直在阴影里坐着的男人,还是没有动。
他就像是一尊无欲无求的大佛,冷眼旁观着包厢内的一切。
桑宁夏抱着最后的希望,跪倒在男人脚边,纤细白皙的手指拽住男人的衣角:“求你,帮帮我们……”
裴谨辞薄凉冰寒的目光落在这张昔日盛气凌人引诱他堕落的漂亮脸蛋上。
“求我?”
他是带着嘲弄的反问,慌乱的桑宁夏却听成了陈述。
桑宁夏掩下眼底对于这群畜生的厌恶,楚楚可怜着:“求您,帮帮我,我还在上学,只是做兼职来赚点生活费,求您帮帮我……”
裴谨辞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精小的下巴,倾身,与她四目相对,“说的真是可怜。”
昔日那个金枝玉叶,是怎么沦落到这副傲骨全无的模样?
他期待着桑宁夏看清他面容后的震惊和惊慌失措。
可是,统统没有。
桑宁夏根本……没认出他!
“阿辞,你一向不是只碰雏?怎么,今天这是要破个例?”程少似笑非笑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