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跪在那里给两人服务,动作一丝不乱,心思却早已经飘远。
辞爷,会是裴谨辞吗?
当年,明明是他求着她说:“桑宁夏,你想玩,就一直玩我,只能玩我。”
也是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痴缠:“桑宁夏你是不是很得意?得意……我明明知道你在玩弄我,还求你别离开。”
他明明好像深深陷在名为桑宁夏的网里,卑微如同野草,后来却理理衣衫,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他一直欠她一个解释。
正如那年仲夏每个痴缠的夜晚,他每一次都要在她耳边喃喃:“桑宁夏,不管是情人还是男朋友,你都不能随随便便离开我。”
“对,对不起,对不起。”
分神的瞬间,桑宁夏失手把酒水洒到老总腿上,她连声道歉。
老总却在此时抬起她的脸,“那天程少的包厢,也是你在服务?”
桑宁夏顿了顿,这才隐约记起,眼前这人也是当天奉承程峰的男人之一。
李雅若:“孙总认识?”
孙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雅若,“有过一面之缘。”
桑宁夏:“那天……”
桑宁夏很想问这位孙总,那天的辞爷究竟是谁,可孙总没给她这个机会。
眼见面前两个女人都跟裴谨辞有关系,孙总自认为是过来人会聪明行事,打断桑宁夏的话,“你这个服务生还是改不了毛手毛脚,换个有眼力劲儿的过来。”
桑宁夏握了握掌心,“是。”
李雅若饶有兴致的看着低眉顺目的桑大小姐。
那么多年过去,李雅若始终清晰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桑宁夏时的惊艳、惊叹。
艳丽似开的最艳的夏花,唾手可得这红尘中的一切,仿佛大小姐生来就只是为了在这十丈软红游戏一场。
如今,这傲骨,这盛气凌人目光一切的姿态,也终于,终是被生活磨平。
走出套房的桑宁夏在走廊踟蹰,一直没有离开。
她在等,等裴谨辞来。
“在这里瞎逛什么?”经理路过,让她马上去其他包厢。
桑宁夏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
她跑到李雅若那间包厢时,人已经空了。
桑宁夏垂眸,看到桌上多了一盒放到香烟里的沉香条。
桑宁夏记得那位孙总没这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