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直接拨了过去。
通话很快被接听,接听之人自称是辞爷的秘书,告知桑宁夏辞爷在开会,若有留言可以代为转告。
桑宁夏声音拔高:“辞爷到底是谁?!”
秘书微笑,淡漠:“我的老板。”
裴谨辞目光沉静的坐在一旁,单手拿着的平板上是卧室的监控画面,上面清晰显示着此刻桑宁夏拽着长发,想要发怒又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平板上放大桑宁夏的面目表情,裴谨辞眸色深深的看着。
脑海中浮现想的却是那年她同样要生气又忍耐的模样,因为那天他忘形没戴T,弄到了里面。
那年的桑宁夏荒唐、靡乱,钟爱与他男女纵欢,却绝不允许两人之间弄出人命。
裴谨辞木讷无措,“……怎么弄出来?”
面上绯色,通神旖旎还未散去的桑宁夏抽过他的皮带,抬起他清隽的下颌,慢悠悠的慵懒:“这我不管,你现在、立刻、马上,解决。”
她在床下横,他在床上横。
但显然娇蛮的大小姐忘记,她还没离开床。
下达这样的指令,最后受不住的只有她。
记忆回笼,裴谨辞看着监控内,桑宁夏在别墅内翻翻找找,想找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但就算她连书房都偷偷摸摸进去翻了,也是一无所获。
“混蛋!”
书房内的桑宁夏跺脚,吼出一句咒骂。
办公室内的杨秘书清晰听到这句,暗中瞥了眼老板。
裴谨辞眸色极淡,眼神晦暗,让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杨秘书试探性开口:“盛宴那边……是否要打个招呼?”
打招呼,让桑宁夏不接待其他男人。
裴谨辞随手将平板丢在一旁,理了理袖口:“……随她去。”
——
桑宁夏从别墅区出来,在烈日当头的热夏,走了一个多公里,才走到最近的公交车站。
薄汗挂在侧脸细小的绒毛上,白嫩漂亮的一张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
这边的公交车并不好等,旁边的草丛蛐蛐不停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