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星光暗,寂静笼罩,岁月无声。
裴谨辞下颌紧绷,许久都没有开口。
桑宁夏也随着他的沉默思绪黯然。
数秒钟后手机那头传来裴谨辞一声冷笑,泠然挂断了电话。
等桑宁夏再趴在窗前往外看的时候,那辆车、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驱车离开的裴谨辞一脸肃杀的冷冽,车窗外大厦缤纷绚丽的灯光秀投射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亦不曾驱散他心头阴霾。
桑宁夏,裴谨辞他不可能还爱你。
次日天光大亮。
桑宁夏坐在后院的秋千上,看着不远处那棵郁郁葱葱的梧桐树。
周政南温声:“宁夏,陪我去一趟医院好吗?”
桑宁夏慵慵懒懒的将脑袋靠在一侧秋千上,踢掉鞋子,赤脚在空中悠悠晃晃,“你是觉得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周政南从小就拿她没什么办法,“就只是去做个检查,你没事的话,我才能安心。”
桑宁夏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有病的人不是我呢?”
周政南轻笑,哄她:“那你当是我病了,陪我去一趟好不好?”
桑宁夏指的人也并不是他。
可周政南不明白。
就算他们一起长大,该不懂的还是不懂。
“我不会去,周政南你以后要是再提及这件事情,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赤脚从秋千上跳下来,绿草地搔着她的脚心,桑宁夏又回头拎起自己的鞋子离开。
周政南忙追上她,轻哄着:“好了,以后这事儿我不再提,你不想去我总不会逼你,我什么事情不是都顺着你来……别生气了,嗯?”
这天起,周政南也真的没再提要带她去医院看心理问题的事情。
而桑父也真的被保外就医。
就在桑母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