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伤口,裴谨辞怎么会发现不了,也根本瞒不住。
晚上下了一场小雨,为沉闷热夜带来一丝凉爽。
桑宁夏哄睡了裴依,走出儿童房时,在一片暗色的走廊尽头,看到了抽烟的裴谨辞。
他身后的窗户大开,夹杂着氤氲细雨的风吹动他的发丝、黑色衬衫,吹鼓他深黑色西装裤的裤管。
缭绕香烟弥漫。
他淡声:“过来。”
桑宁夏缓步走过去,在距离他一臂之遥处停下。
“喜欢孩子?”他问。
桑宁夏没回答。
裴谨辞狭长眸子深邃,“给我生一个。”
桑宁夏觉得他言语寡淡随意的像是在谈论天气,“依依就是这么来的?”
香烟夹在骨节分明的指尖,指腹抚摸她艳盛夏花的侧脸:“依依怎么来的,你不用知道。”
不用知道?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孩子怎么来的还能不知道?
“我不生孩子。”她没有迟疑。
裴谨辞看着她数秒,淡淡收回手,“以后再说。”
夜色寂静里。
桑宁夏问他:“你跟李雅若睡过几次?”
裴谨辞反问她:“你找过几个男人?”
几个?
是了,在他心中,她当年能威胁他睡他,自然也能再找上其他男人。
桑宁夏唇瓣轻抿:“不好数。”
裴谨辞修长手指在窗台缓缓捻灭香烟,肃穆又下流:“看来他们技术不太好,你还很新。”
桑宁夏抬起下颌:“可你似乎,磨、细、了。”
裴谨辞狭长眼眸微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主卧浴室,窗户大敞。
呼呼的风夹杂着雨水拍击在窗边裸、露着的冷白色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