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吴总是什么做派,裴谨辞也有些耳闻,他凝眸,没做回复。
“谨辞。”
目睹这一切的李雅若见他迟疑,踩着高跟鞋笑意浅浅的朝裴谨辞走过来。
余光瞥了眼桑宁夏脖子上的吻痕,笑容淡了些,却依旧仪态大方,“桑小姐既然上了谨辞的床,何必又来惹他不快?如果有了更合适的金主,大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谨辞,何必闹成这副样子,是那位……周少?”
裴谨辞眸色愈沉,手机那端的经理还在等他的话。
桑宁夏掀起眼眸看向挑事儿的李雅若。
李雅若面不改色,微笑:“桑小姐怎么这么看着我?”
李雅若瞥了眼裴谨辞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桑小姐还是这么喜欢自说自话。”
桑宁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李雅若面前自说自话过,她们原本就不熟。
不过,风月场待了一段时间,桑宁夏见惯了软刀子捅人的手段,没跟她纠缠,也没有跟她搭话。
桑宁夏一直都不太喜欢跟同性争斗,所以她直面的是裴谨辞这个男人,这个当事人。
她没再这种情况下激怒他,在他眸色深深里,手指轻抚他俊美的侧脸,踮着脚尖,亲了他一口。
裴谨辞拧起的剑眉缓缓舒展,眼底冷冽也像是被仲夏热风吹散,他侧眸望向桑宁夏,神情依旧冷寡,却没有了方才要掐死她的煞气。
“现在知道服软?”
桑宁夏没说话,按断了他跟盛宴经理还在进行中的通话。
裴谨辞垂眸看着,没有阻止。
跟在他身边多年,敏锐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李雅若笑容再勉强也挂不到脸上。
“谨辞,我们该走了,这个时间路上会有些堵车。”
一身香槟色礼服的李雅若,气质高雅的挽住裴谨辞的胳膊。
裴谨辞下意识要抽出胳膊,余光却落在桑宁夏对此平静无波的脸上,眸子沉了沉:“既然选择被我包养,就老实在这里等我回来。”
“辞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