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不是想着您在家肯定没人陪您喝酒!我蒲婶儿没少管你吧?”
旁边的蒲婶子一脸慈爱,“小公主,他也就是跟您喝酒才有个节制。若是我不管,他这几个月怕是要日日喝上一斤呢!”
“蒲叔没了公主掩护,估计连酒瓶都碰不得了!”小知笑得眼睛都弯了。
“胡说!你蒲婶子哪有那么凶!我每日,也是能喝上一盅的,如今小知小安回来了。我也少了些担子,我呀,这以后怕是能喝上一两了!”
楚辞看着蒲管家边说边试探看着自家老婆子的样子,不由得又一次笑出了声。
北言趁此机会一个劲儿地给蒲管家倒酒,俩人不一会儿就拼起酒来,楚辞拦着蒲婶儿不让管。毕竟这蒲叔嗜酒如命,若不是肩上有管家的担子,怕是要做个醉仙才好。
小知小安吃饱了便四处游窜,跟着每一桌的伙计丫鬟说着此行见闻。
大家都在笑他们两个吹牛,俩人一听一下子急了,就地在院子里开了两大箱行李,里面全是礼物。
大家见状立刻哄抢起来,眼看今天就要过完了,将军府里头竟比白天迎来送往还要热闹好多。
楚辞看着这满院子里的热闹,心里也不由得暖了起来,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
对,玄夕?
楚辞看了看一直坐在她旁边的玄夕,头一次见他只会闷声吃饭,连酒都没吵着喝。
要是以前,楚辞这么长时间不理他,他怕是要翻天了。
玄夕整个脸都埋在碗里,只能看到一直低垂的细长眼睑和那抖动的长长睫毛。
楚辞不解的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一脸关切的看向一反常态的玄夕。
真是奇了,玄夕不光不看她,还直接别过头去,身子侧到一旁,留了个后背给楚辞。
楚辞望着一直扒拉着白饭的玄夕背影,看着他囫囵塞了两口烧鹅,还没咽下就含糊的说了句,“饱了”,便不见了踪影。
她刚想起身去找玄夕,门廊上的人便来报,说肃安侯来了。楚辞也只能上了书房,先来见见她许久未见的兄长。
“妹妹!”
姜湛大步走进书房,脱去了黑衣斗篷,直接扔到了就近的红木椅上。
“兄长好!”楚辞满眼笑意。
姜湛顺势扔给楚辞一片白玉叶子。
“哝,贺礼!”
“这可不算贺礼,兄长莫要耍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