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这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姜崈一直说的别走,不只是说今晚不走,还有不想楚辞去北荒的意思。
“我不走,难道留下来做你的姬妾,还是通房?为你斟酒,为太子妃奉茶?”
“昨天是我不好,我当时心太急了脑子也不清楚,你别生我气,我”
看着面色如白纸一般的姜崈,楚辞不得不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但是语气依旧坚定,“北荒我是一定要去的。”
“何时归来?”
“三年。”
“太久了,我不许。”
楚辞不再说话,只是又一次把药递到姜崈嘴边。
见姜崈还是不喝,只能扯开话题,“玄夕快要大好了,待他身体恢复如初,我会按照约定送他回西召。”
姜崈看向楚辞,“当真?”
楚辞点点头,看着手上的药,又一次喂给姜崈。这次姜崈死死盯着楚辞,一口一口地把药喝了。
是呀,玄夕要是走了,楚辞早晚都是他的了。
他可以等到登基时找个什么为国祈福镇守北荒的由头直接迎娶楚辞为后,也省得她现在入宫给那个什么任文君当侧室的强。
反正他是一定要娶她的,无论用什么办法。
姜崈喝了药,困意又一次袭来,沉沉睡去。
楚辞今夜怕是回不了家了,通报了皇后之后便想着回宫里的住所暂住一晚,却被皇后央求着守在太子身边,为他伺候汤药。
楚辞无奈但也只能答应了,随便铺了点东西,坐在床边的榻上便休息了。
深夜,万物寂静。
一丝珊瑚色仙气飘然而至,落在了在坐榻上轻轻睡着的楚辞面前,楚辞一手攥着玄夕的白玉簪子,一只手拄着脑袋,看起来睡得很浅。
“没良心的小丫头,刚收了我的东西就夜不归宿!”玄夕表情严肃,气得鼻子里喘着粗气。
他走到姜崈床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姜崈好一阵子,然后用仙气治好了他的伤。
“还真是有这喜欢病人的癖好”随即玄夕一把抱起楚辞,二人一下消失在太子寝宫里。
第二天一大清早,太医们轻轻扣响太子寝宫的门。
“臣,请太子脉。”
过了一阵之后,楚辞缓缓打开了太子寝殿大门。
“太医请。”
看着太医们轮番给姜崈请脉的时候,楚辞微微愣着神。
她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竟在玄夕房里,两个人抱着就睡着了玄夕还穿着昨天早上的那件寝衣,扣节松垮,衣服大敞着,就像她偷偷解开时的样子
使劲甩了甩头,心底埋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