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陈述事实。
他还得谢谢,几次三番拦住他。
不然真等他做出出格的事,导致李则安背处分,后悔都来不及。
亮了下手机屏幕给谭既来看:“十个画框都到了,就在快递柜。”
谭既来抬起眼皮,给了一个“跟我有什么关系”的眼神。
又问一遍:“真的不画了吗?”
他声音有微妙的恳求。
谭既来铁石心肠,摇头。
叹气。
谭既来吃完饭,收走垃圾。
他把垃圾扔楼下桶里,转身去门口取快递。
下班高峰的马路堵车堵的十分厉害。
一层一层的汽车,包括电驴和共享单车,把整条街围的水泄不通。
他按密码,快递柜门“当”一声打开,超大快递盒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他取出来,回头看见一辆车企图加塞儿,切线的时候一脚油,跟另一辆车发生轻微的刮蹭。
笑了下。
隔壁就是交警大队,同事出警溜达两步就到了。
他抱着快递往回走,没注意那两辆刮蹭的车主,一个是卷发中年妇女,一个是花臂年轻男人。
他回到办公室,谭斌坐在沙发里,李则安和左伊站在窗前。
看到他回来,李则安问:“今天外面有么有什么不对劲?”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吧,怎么了?”
这问得他忽然紧张,潜意识里察觉到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某个画面在脑中倏忽闪过,一不留神又忘记了。
李则安眯着眼盯紧远处:“那边的老楼,之前说早已停止使用,但是今天傍晚进进出出,不太对。”
走到窗边看了看:“或许是档案室,有人拿资料吧。”
谭斌怪声怪气地“哦吼”一声:“或许?真严谨。”
被他嘲讽的不痛快:“问问?”
他们几个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甚至还冒出两个外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