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听错了。
他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手里的号码,确认自己没看错,脸色“唰”一下惨白。
一步冲过去,他把手里的卡片展示给那个接线员,锐利的目光扫过来电显示。
好在接线同事机警,懂了他的意思,当即追问一句:“您通过什么渠道知道我们内线的?您到底找谁?”
对方挂了电话。
接线员摘了耳机,他问明情况,后背发冷。
这个电话来的太诡异了。
通讯室的负责人发现异常,连忙问要不要打回去再问问。
他按住负责人:“先别打草惊蛇,查一下号码所在地。”
十分钟后,技术部门发来加急报告,查明电话波段来自距离地区最近的村子,业主是个六十岁老太太。
但报警录音他反复听过多次,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是个年轻男孩,且没有使用变声器。
情况有变。
地区出事了。
他担心领导三人组的安危,却也不敢贸然联系。
因为按照规定,他们之间单线通讯,只能李则安联络他。
他把手里写着号码的卡片攥成团,狂奔到的办公室,请他即刻派人把打电话的人挖出来。
听完,也觉得事态诡异,立即通知相关地区的警局帮着协查。
等待期间,他坐在小楼的办公室里,紧张地不知所措。
一来担心他领导的安危,二来担心惊动bug。
bug这个组织十分狡猾,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宁肯放弃到手的利益都不轻易涉险。
如果被他们知道理事会在湘西有所部署,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他们肯定会立即撤离,几年之内都不会轻易重返。
那这一两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原以为这个打电话的人没那么容易找到,谁知道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听说对象抵达警局,他站在窗边远眺,看到一个穿古怪皮夹克的大男生从车子里跳下来,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跟在赵警官屁股后面,大摇大摆进了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