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样的情况,他们经常会遇到。
他目光下移,找到李则安的小腿。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腿上好多或长或短、或大或小的伤口。
谭既来盯着那些伤,有点难过。
谭斌嘱咐了句“别沾水”,收拾了药箱就要转身出去。
谭既来拦住他,逼着他给李则安打针。
最后谭斌被他弄的没辙,歪头冲着李则安笑:“有人心疼你诶……你要打吗?”
谭既来心道谭斌这个嘴真是很讨厌。
李则安眨了下眼睛:“那……打吧。”
“那你得去医务室,”谭斌一拍药箱,扯着嗓子,“我这儿可没有破伤风。”
三人戴着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在办公楼后的一栋两层小楼里。
打完破伤风,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三个人排排坐在长廊的座椅里靠时间。
谭既来和李则安干巴巴坐着,谭斌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刷dy。
他爱看沙雕类的视频,大数据推送给他的也全是段子。
他一边看一边哈哈大笑。
谭既来本来在发呆,但当耳朵里钻入“空腹可以吃饭吗”、“我二舅当过兵影响我坐牢吗”、“监狱里全是罪犯,警察为什么不去监狱里抓人”之类的二逼笑话后,也忍不住勾唇。
他想问:为什么沙雕网友这么沙雕……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扭头一看,是李则安弯了眼睛。
他手支在额头,整个人轻轻抖动,眼里全是笑意。
谭既来绷了大半天的沉闷情绪融化大半。
这样的李则安鲜活好多。
终于在谭斌又一阵魔性狂笑的催化中,两个人对视一眼,莫名其妙跟着大笑起来。
谭斌的笑张牙舞爪极其夸张,嘴巴咧得极大,像是要吃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