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宁海楼本来就野心勃勃,于是对沈翎的不满更深一层。
巧了不是。
他不满沈翎。
现在沈翎也不满他。
只见沈翎施施然落座,先是跟众神东拉西扯一番,随后话题一转,满是遗憾地道:“说来这忘忧会历年来都办得相当成功,也能品尝到好些美酒,只是今年……诸位可许是无法尝到神宫准备的佳酿了。”
一语言毕。
立刻有上道的神仙搭话。
“神君此话何意?”
“往年神宫准备的酒可谓是千滋百味余味悠长,能喝上一口,简直是一大幸事,今年我可是就等着神宫之酒,怎地神君突然就说无法尝到了?”
“是啊是啊,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岔子?”
众神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全都看向了沈翎,想要从他口中求得一个答案。
沈翎也没有让众神失望。
他目光缓缓下移,越过众神,最后落到宁海楼身上。
宁海楼眉头一跳。
心里顿时浮现不好的预感。
凡人的第六感尚且能预知危险,更何况他如今已然飞升成神,这种冥冥之中袭上心头的感觉,最为灵验。
果不其然。
下一刻他便听见沈翎开口。
“众仙家为何无法尝到神宫准备的酒——说来还得问问镇灵君。”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众神讨论。
“问镇灵君?”
“镇灵君今日不是一直都和我们待在一块么,怎地这事和他有关系?”
“镇灵君!神君都点你了,你是不是真知道什么内情啊,知道的话就拿出来说道说道呗。”
宁海楼并不知道沈翎为何把话题引到他身上,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适时露出疑惑神情。
“这……”
“我的确不知内情。”宁海楼看向沈翎,满脸无辜,“敢问神君,到底何出此言呐?若是宁某有错处,还愿神君明言,宁某愿赔罪。”
和宁海楼为伍这么久,沈翎哪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此刻瞅着宁海楼那道貌岸然的嘴脸,他真是打从心底里感到厌烦。
只见沈翎突地一笑。
“这要仔细说来的话,镇灵君的的确确得赔罪,不过不是向我赔罪,而是向在座众仙家赔罪。”
他也没再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