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很少开自己的车出门,副驾驶除了聂杭和一位即将生产的同事外没有坐过其他人,前者只坐了十分钟就下车,后者因为即将临盆情况紧急没时间调整座椅,因此副驾的座位还保持着提车时的宽度。
严岸阔上车后,因为空间太小,膝盖快要碰到前壁。边迹见状,提醒道:“你可以随便调。”
严岸阔在各类按键上摸索了半天,最终不小心将车门开关弹了出来。边迹:“?”
“抱歉,”严岸阔毫无愧疚地说,“不太熟悉你的车。”
因为沪牌的蓝牌不好上,所以绿牌的新能源电车几乎成了上海市内年轻白领最时兴的代步方式之一,BFC的停车场内,就停了好几辆跟边迹这辆同型号的车,严岸阔居然会不熟悉。
边迹责怪自己没有提前想到这一点,赶紧说:“没事,你别动,我帮你。”
调节按钮就在严岸阔的右手边,边迹解开安全带,撑在两人之间,伸长了左手替严岸阔摁下正确的键。
手心和男人的手背叠在一起,像冰川覆盖了春日被晒热的石头。
“再往后一点?”
边迹目测着严岸阔的腿与边界之间的距离,估算他最舒服的角度,“需要抬高吗。”
严岸阔说“需要”,边迹便帮忙调节。
边迹的脸落在严岸阔的第二颗扣子边,能听到若隐若现的、混乱有快速的心跳声,他也不知道它属于谁。
律师今天穿着上班要用的西装,皮鞋被擦得很亮。剪裁合身的西裤被弯曲的腿衬得面料柔软,也勾勒出男人大腿的形状。边迹需要通过距离判断调节程度,不可避免地看到,严岸阔交缠的双腿,和浅浅点地的皮鞋。
有力又性感,随意又勾人。
“……”边迹自知心虚,没敢在按键上停留太久,迅速调好位置,问,“这样可以?”
“有点太靠后了。”
严岸阔盯着他的下巴,咽了下口水,“再稍微向前一点吧,谢谢。”
“好。”
边迹照做时,觉得严岸阔的呼吸离得越来越近,以至于他的耳廓很痒,脸也变得有点红。
就在他准备逃开的时候,严岸阔忽然说:“可以了。”
“那我们出发。”
边迹立刻回身,系好安全带,“去南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