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告诉自己现在就很好了,可越是察觉到,她的心好像在往自己这边偏,他就越是渴望她偏得更多一些。
明明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他却依旧渴望她不再看谈霄一眼。
一想到昨天她和谈霄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件事,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就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和五年前无异。
像一个可笑的局外人。
其实,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在认识谈霄前,他就对谈霄有过两次印象。
第一次是篮球场,黎穗朝他跑过来时,谈霄的目光也随之投了过来。都是男人,对视的那一秒,谈霄眼神里的不爽意味,他看得分明。
第二次,是一年多前,一个昏暗的傍晚,他在走廊拐角,意外听到了黎穗和爷爷的争执。
她语气笃定地对爷爷说了两点。
一是她还是喜欢谈霄。
二是。
她永远也不可能喜欢周景淮。
想到这儿,周景淮拿起眼前的酒杯,将里面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
刚结束一场寒暄的徐昭礼推门而进,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而沉野坐在一旁,状态和周景淮截然相反,脸上尽是悠闲的神色。
相同的是,酒杯里也是白的。
如果是之前,徐昭礼还会傻白甜地担心念叨几句,白酒猛,不要过度。
现在他只觉得这些人都有病。
“你俩一个妈生的?大晚上在这里喝白开水,好歹点点儿酒,给我冲点kpi啊!”
周景淮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徐昭礼坐到他身边,喋喋不休:“你这一脸愁容的,想啥呢?”
“想怎么哄老婆。”
“哄老婆你回去哄啊。”
徐昭礼满脸嫌弃,“待在这儿干嘛?”
“还没想好怎么哄。”
“这你算是问对人了。”
徐昭礼架着腿,信心满满地说,“哄人嘛,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老婆就吃我这一套。”
“什么破方法。”
沉野手里的核桃直直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