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竺萱暗想,下次他要再叫,她一定不许,不许他这样叫,没关没系,叫什么叫。
车停在公司楼下,周重宴要和竺萱一起坐电梯,把她送到十二楼的公司里。
竺萱死活不让他送了,“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坐电梯上去。”
周重宴挑眉,“我很丢你的脸?”
竺萱坚持,“我自己上去。”
“行吧。”周重宴给她摁电梯,看着她进电梯门。
电梯门关上,隔绝她和他,电梯门里映出竺萱失落的脸。
竺萱一瘸一拐地进了公司,刚把包放在工位上,听见前台小姐说有她的快递,又出来前台拿。
隔着公司的落地玻璃,竺萱讶异看见周重宴颀长的身影,正站在外面等电梯,从十二楼下去。
前台小姐把快递拿给竺萱,和她挤眉弄眼,“帅哥都是什么怪癖?我觉得他在尾随你,和你坐不同的电梯上来,看你进了公司门,这才要走。”
竺萱暗骂周重宴听不懂人话,她都说自己能行,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百味杂陈。
……
竺萱下班的时候,写字楼楼下停着两辆轿车,束南来接她,周重宴也来接她。
竺萱对站在车前的周重宴说,“不是让你别来了吗?束南带我去医院。”
周重宴擅用的反客为主,“他一起来也可以。”
她强调,“重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你怎么跟我没关系?”周重宴静了一会儿,“你的脚不是我弄伤的吗?”
竺萱一时语塞,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转身上了束南的车。
周重宴叩了叩束南的车窗,对他说,“跟我走,我给她约了医生。”不容拒绝的理由。
竺萱坐在束南的副驾上,看见前面车里的周重宴对停在后面束南的车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
南市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傍晚的余晖渐浓,汽车亮起尾灯。
竺萱坐在束南的车上,看着前面周重宴的车,莫名有些烦躁。
束南看出竺萱的心神不宁,她还想着周重宴,他有点闷闷不乐。
周重宴约的是骨科诊所的老医生,经验丰富,抬了抬金丝眼镜,对来的女患者身后跟着两个男人见怪不怪,他让竺萱坐在床上,在床下划拉一张矮小的塑料凳子出来,抬着她的脚踝查看伤势,让她去拍片,最后确认是踝关节扭伤。
束南接过医生开的单,去诊所的药房开药,老医生在角落洗手后慢悠悠地踱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