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宇回神犹自有些不信的道:“你真是苏晓月派来的?”
张明臣点头:“是。”
周浩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张明臣:“彼此彼此,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你,不过,今天以后就认识了。”
周浩宇对张明臣的印象很好,跟他家老爷子那种高高在上,有事没事就打击自己不同,这个张明臣年纪虽说跟自家老爷子相仿,但在他目光态度说话中感受到了平等跟尊重,让人很舒心。
于是立马就自来熟了,笑道:“我叫周浩宇,是晓月的合伙人。”知道晓月称呼张明臣张叔之后,周浩宇也叫张叔,伸手把张明臣手里的旅行包接过来道:“车在外面,酒店订好了,咱们走吧。”
车是周浩宇租的,本来想买,毕竟也不差钱,可想想以后不会长期待在上海,买车不合适,就租了一辆。以前就自己一个人没什么,张叔来了,总的有个代步的,省的叫出租车了。
周浩宇订的酒店在江边,不仅是商务套房还是江景房,条件非常好,外间的落地窗正对着波光粼粼的黄浦江。
张明臣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道:“这里是不是太贵了?”
周浩宇:“不贵不贵,晓月可是一再交代张叔您是替她来的,也就是说,她来什么待遇,您就得什么待遇。”说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有件事张叔恐怕不知道,我跟晓月一开始合伙的时候就说好了,什么都听她的,所以您既然代表她,那我就得听张叔的。”
这小子语气听着像是憋屈,可那神色明明就是万分乐意,甚至还有些小窃喜,张明臣不觉有些好笑,不过,却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是替老板来的,但身份却是员工,而周浩宇却是老板的合伙人,如果他跟自己摆老板架子,就不好办了,如今他摆明说听自己的,便省心多了。
而且周浩宇不止嘴上说,行动上更有诚意,眼看到了中午,便以接风洗尘为由,拖着张叔吃饭去了。
吃饭的地点就是酒店下面,上海菜,非常地道,就算只有两个人,周浩宇也要了包厢,方便说话谈事。
本来周浩宇要点酒被张明臣拦住了道:“下午我想去证交所看看,还是不喝酒的好。”周浩宇:“其实不用着急去,晓月让我把手里的股票都抛了,现在就剩下一千股,还是老股,上次涨过一回之后,现在已经跌回原价儿,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还是那样。”
张明臣:“先去看看再说。”虽然晓月没明说,但张明臣很清楚,她让自己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卖那些认购证的,毕竟如今谁都知道认购证什么价儿,卖的话根本用不着自己在这儿盯着,只要中了签高价卖出去就好,周浩宇完全可以搞定。
不是为了认购证自然就是为了股票,张明臣想不通的地方是她留那一千老股是为了什么,以那丫头的性子,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事实上,她说以为是国库券买的认购证,张明臣都不信,见过谁特意跟人合伙买国库券的,更何况还买了五万块的,五万块可不是个小数,别说她一个高中的小丫头,就是条件好的家庭也一次性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来。
但她就是拿出来了,不管这些钱是怎么拿出来的,都是她的本事,而她买了仅仅几个月,现在认购证是什么价儿,估计没有不知道的,以这件事来看,她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投资,更何况,来之前她已经说的很清楚,是听到一些消息,会开放股价限制,这可是国家未颁布的政策,她是怎么知道?可如果她这消息准确,那么先前她买认购证也就好解释了。
但让张明臣疑惑的是,她既跟自己透了消息,却又没明说让自己怎么做,是想试试一下自己的能力顺便验证一下她的消息渠道吗,而炒股显然比卖认购证有难度的多,所以他必须先了解股市,毕竟炒股他还真是外行。
吃了饭,周浩宇开车两人去了证交所,直接上楼进了大户室,现如今周浩宇在证交所可是名声赫赫,因为两天时间一出一进就挣了二十万的事迹,已经成了传奇,而比这更传奇的是,挣了二十万之后,在所有大户散户都盯着看他买哪支的时候,他却没动静了,就好像来股市就是为了割那一茬韭菜,割完了就完了,但要说完全撤走也不是,因为还留了一千股,而且大户室也一直保留着,要知道大户室的租金可不便宜,他连用都不用,事实上从上次抛了那些股票之后,就再没见他来过,所以那些散户私下里都说他是钱多了烧的。
因为名声太大即便不来,可一旦来了立马就会有人知道,尤其那些大户,比如关二爷。
陆建军匆匆跑进来道:“二爷,周浩宇来了?”
关二爷挑眉:“他一个人来的?
陆建军摇头:“不是一个人,有个四十上下男的,看着挺斯文,跟他一块儿来的,看情形,周浩宇对那男人很是尊重。”说着低声道:“都传说周浩宇后面有高人指点,您说今儿这位是不是他背后那位高人。”
关二爷目光一闪,站了起来:“是不是高人,去见识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