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泛红的眼睛轻轻瞪了神色怪异的男人一眼,虞澜本意是警告薄静时不要太过分,谁知起来完全相反的作用。
本就翻滚的情绪变得愈加亢奋,虞澜轻轻投来的一眼,跟油滴入锅似的,炸出翻天的剧烈效果。
虞澜惊讶地低头瞧着,因受了惊吓,小表情异常放空,红润唇缝微微张开一些,露出柔软细腻的口腔壁肉。
近距离的香跟毒药似的腐蚀薄静时的理智。
薄静时简直要疯了。
喉间再次滑动,薄静时把虞澜搂进怀里,面部埋进虞澜带香的颈窝,沉重地呼吸。
滚烫的鼻息,炙热的温度,薄唇若有若无碰着柔软颈肉。
虞澜觉得有些痒,他用肩膀轻轻往前撞了撞薄静时,提醒道:“不弄了吗?”
薄静时闭上眼,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不弄了。”
“电影看完了,宝宝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他说,“睡一会儿起来吃午饭,吃完药继续睡觉。”
三言两语计划好虞澜的一天,他噎了噎,郁闷道:“我又不是小猪,哪里需要这么多觉。”
“生病的宝宝就是需要多睡觉。”况且吃了药也会犯困,薄静时松开虞澜的小手,捏着他的手腕抬起,目光一皱,“我都没怎么弄,怎么红成这样?”
“痛不痛?”
薄静时的确没怎么使用,他对虞澜一向都是收着的,怕弄疼、怕弄坏。
他像是疯魔的艺术品收藏家,每天忍不住去把玩心爱的宝贝,同时担惊受怕,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会把宝贝弄碎。
润成一撮撮的黑睫似蝶翼轻轻晃动,虞澜小声说:“我哪有那么娇气……”
这才多久?薄静时也的确一直收着,他晕乎乎得都要睡过去,根本没有感到痛,也不知道手为什么红。
“还说自己不娇气。”薄静时故意咬了咬他的鼻尖,他被吓得往后躲。薄静时被逗得唇角挑起,“摸两下手就红成这样,居然还破皮了?娇气宝宝。”
尤其是生病的虞澜,好像变得更加娇气了,薄静时不过逗了逗他,他便不开心,非要证明自己没有破皮。
“只是看起来比较红,才没有破皮。”虞澜认真道,“而且我手红是因为发烧,才不是因为摸。”
说着,虞澜抬起自己的小手,掌心几乎贴到眼前仔细地瞧。
借着床帘外的灯光,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很仔细。
他忽然发现指缝间有一条黑色卷曲的头发,可他的发质比较柔软,这跟头发看起来太粗了,好像不是他的。
趁他不注意,那根头发因重力自然下落,飘在虞澜的脸上。
黑色毛发在脸上缓缓下挪了一会,最后粘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