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意会,平复乱如麻的心跳,冒着星星眼端正坐好,“我听哥哥的。”
不消一盏茶功夫,沈阳开揪着满身狼藉的沈卓睿过来赔礼道歉。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背后做那长舌妇!”沈阳开当着宫宴墨的面厉声训斥,转而点头哈腰道:“宫总,等宴会结束我绝对轻饶不了他,您千万莫跟他置气,气坏了不值当。”
鬼知道他听见沈卓睿说的那些事有多想一鞭子抽死他,大好的机会,酒桌上一来二去,眼看合作就在眼前,这会直接让沈卓睿搅黄了!
讨好都来不及的人,沈卓睿居然躲在厕所破口大骂被抓个现行,他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一把老骨头差点跑散架。
宫宴墨不言不语,沉默地往后仰了仰,房间内气氛降至冰点,摸不清别人的心思往往在商人间最是忌讳。
沈阳开擦着额头的冷汗,寒意爬上脊背,“宫总,小儿愚昧无知,您……”
“本以为沈总是个明事理的,却叫我大开眼界,磨嘴皮子我就不奉陪了。”宫宴墨打断沈阳开的话,依旧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站起身欲走。
“且慢且慢!是我糊涂了,只要您消气今天他任由你处置,我绝不维护。”
“父亲!”沈卓睿傻了眼,听说宫宴墨豢养老虎,装成谦谦公子而已,这不是送上门让他折磨。
“闭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想牵扯上公司吗!”
护不住就开始撇清关系,宫宴墨嘲讽的笑笑,老狐狸就记挂着那点利益。
“这样吧,”宫宴墨坐回椅子,把玩着沈童的手指,“我家小孩本就抱着压抑的心情来你们这儿,我要求也不高,让他高兴就既往不咎。”
这么简单?
沈卓睿如忽逢雨露的旱草,顿觉自己活了过来。
“小少爷,我不该说那些恶心的话,您不是没打够吗,接着打,打到你满意为止。”
像是展示自己的真心实意,沈卓睿搬过单人椅,示意用这个打。
可那是木制的,别说打,沈童举起来都费劲。
“他之前怎么欺负你的,还回去。”
耳畔一热,又传来男人的轻轻的嗓音,三双眼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带有任何鄙夷不屑,他成了那个掌握权力的人。
“先…把一桶冷水倒在你自己身上。”
沈卓睿怔了一下,沈阳开着急的拍在他后脑勺上,“愣着干什么!”
喊服务员拎过来一桶水,沈阳开直接兜头浇下。
“你慢点倒!”冷水冻的沈卓睿鸡皮疙瘩掉一地,头发一绺一绺塌落,地上满是狼藉。
眼前的场景刺激着神经,心脏重新狂跳,诡异的快感终于开始生根发芽。不是假的,他说什么沈卓睿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