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读到杜牧这首诗时,我以为这就是一首游记写景诗。
傍晚登上敬爱寺楼,看到眼前山峰的皑皑白雪,自己独自上楼又独自下楼,谁能理解我看到这些风景的心情呢。
但如果,这首诗是在甘露之变之后写的,那表达的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初高中的痛苦回忆告诉我们,古人写景永远不会单纯写景。
‘春寒’和‘千山雪’清楚表明,此时距离甘露之变仅仅过去几个月。杜牧黄昏登高,目之所及千山堆雪。
杜牧被寒冷包围着,可偏偏自己是一个人登高,孤立无援,虽然离千山雪还有一定距离,但谁又知道这雪会不会吞没自己呢。
所以杜牧‘悠悠’,既担心国家前途,也担心个人命运。
在洛阳,杜牧还重逢了一位故人——张好好。
当初在沈传师幕府时,十三岁的张好好是当红头牌。时隔七年,如今张好好却在在洛阳城里卖酒。
曾经相遇时,都在人生顶点,如今再相逢却都落魄不堪。
‘洛城重相见,婥婥为当垆,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
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门馆恸哭后,水云愁景初。’
如今洛阳城里再相见,你卖酒时的绰约身姿唤醒了我的记忆。你也认出了我,奇怪我为什么头发已经斑白。
你问我这些年究竟遇到了什么事,问我当初在幕府时的那些朋友还有来往吗,他们都怎么样了。
你还问我如今是不是在人生低谷,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杜牧经不住张好好一连串的关怀提问,直接失声痛哭说:‘沈公去世了,沈公已经去世了。’
是啊,沈传师走了,杜牧的青春也走了。
大和二年,二十一岁的杜牧意气风发,随沈传师走马洪洲。
七年过去,三十三岁的杜牧没有平步青云,而是落了一个闲职,在洛阳虚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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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自己就是在洛阳考中的进士,可如今却是‘我作八品吏,洛中如系囚。’这种生活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九州一色的霜:确实啊,他的少时凌云志,在一团乱麻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可笑,是我我也心态炸了。
草莓奶糖:而且怎么说,他也没办法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只能在洛阳浑浑噩噩度日,可不就跟坐牢没什么区别吗,
这话不知道引得古往今来多少郁郁不得志的文人墨客的共鸣,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举杯,遥敬远方的朋友。
明月松间照:难道没有人关注张好好当年只有十三岁吗。
草莓奶糖:虽然确实很不合理,但是古代十三岁已经能议亲了,脱离时代背景看古人没什么必要。
俞悦:“是的,我们今天当然可以想谴责就谴责,不过古人是有自己的时代局限性的,大家听听故事就好。”
南宋—李清照:反正你们会反思,到你们那个时代已经几乎没有这种现象了吧,这就是努力的意义。
俞悦:“照姐说得对,好啦,咱们继续说杜牧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