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以后她跟大嫂稍微亲近一点就是。
至于老三那一家子,边走边看呗,要是以后老三发达了,自家男人终究是他亲兄弟,再疏远也疏远不到哪里去,要是老三倒了霉,用不着他们出手,老大一家子就踩死他了。
赵麒麟吃了不少核桃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当爹的若无其事回屋睡觉,说玩一会儿就好了,当后娘的又是用热水给他擦身泡脚,又给他揉肚子,还讲了一个睡前小故事给他听,讲了不到一半,小家伙就沉沉睡去。
苏景姝这才熄灯睡觉。
带娃真是不容易啊!
天刚蒙蒙亮,赵承宴就起来了,不声不响地去井边洗漱了一番,进北侧看了一眼睡在炕上的母子俩,给两人盖了盖被子,才退出去,打开大门,扬长而去。
苏景姝听到门响,就醒了。
身边的小正太睡得正香,小嘴吧嗒吧嗒地,嘴边还残留着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梦,想到今天轮到她做饭,苏景姝起身下了炕,南侧间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也扫得干干净净,淡淡的松木香缓缓袭来,别的不说,室友爱干净这个习惯还是很赞的。
院子里静悄悄地,一家子还在睡着。
正房那边传来赵老爷子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重。
苏景姝挽挽袖子进了灶房,洗南瓜,削皮,切碎,淘好了糙米,一骨脑放进锅里,然后加了半锅水,盖上锅盖,去柴房抱了柴烧火。
做饭她倒是会,就是生火这个问题真的难住她了,偏偏原主一点生火记忆也没留给她,折腾了好一会儿,冒了满满一院子的烟,才勉强把火生着。
听着赵老爷子的咳嗽声,苏景姝微微蹙眉,老爷子的支气管炎虽说是老毛病,但吃几副药,调养一番,还是能缓解的。
只是对赵老爷子这个慢性支气管炎,她要看到赵老爷子的诚意和信任。
否则,她绝对不会过问。
主动帮忙,是最廉价的。
东厢房那边,赵承田翻了个身,问躺在身边的姜氏:“今儿是三弟妹做饭?”
“除了她还能有谁,又是一院子烟。”姜氏被烟味一熏,再无睡意,打着哈欠起身穿衣,“刚刚听见门响,好像是老三又出门了,就知道他一干活就往外跑。”
赵承田没吱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待院子里的黑烟散尽,杨氏才一脸嫌弃地进了灶房:“跟你说了多少遍,开始少放柴火,待点着了再多放,你看你,每次都是一院子烟。”
“您若是嫌弃我做得不好,那我以后就不做了。”苏景姝理直气壮地顶撞婆婆,“反正我改不了,也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