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离开公路后,定主卓玛和她的媳妇、孙子、阿宁在车队最前方,开始带路。
路开始难走,碎石滩,干旱河床不断,坐在车里颠颠簸簸,我和吴邪坐在一辆车里,他和墨镜男正在聊天。
吴邪的性格很容易和人相处,他见多识广,谈吐不凡,对人很有礼貌,只不过有时气质会散发一种莫名危险,结合他的年轻和礼貌,会显得很不正常。
但这种时候通常比较少见。
他本质还是很友好,也许在我看来有些装模作样——他和墨镜男聊的不错,我漫不经心听着,看着窗外。
那一晚之后,几次扎营,我们都睡在一起。
吴邪又带了一个睡袋过来,虽然在一张帐篷里,我们没什么过界行为。
我觉得他是有点上火了,因为抱着我的时候,他总是很热,身体很烫,这样多来几次他说他要流鼻血。
我一向都摸不透他心思,但我觉得他肯定是有点喜欢我的,没把我当小孩一样看了。
这让我挺高兴,我总是想起前几天那个晚上突如其来的舌吻,会脸红耳热,但没告诉过他。
每天天蒙蒙亮他就走了,说要和那几个老外谈谈计划,因此也没人发现我们一直睡在一起。
驾驶员换了一次,我昏昏沉沉,据说在进村过程中,发生了一次事故,一辆车翻进了一道风蚀沟里,车子报废了。
当晚我们在报废的车子旁休息,阿宁心事重重,忙前忙后,没功夫再与我聊天。
我和她聊过几次,她要负责照看队伍,是主心骨,没太多精力和时间逗弄我,我觉得她真是相当能干,对她更为崇拜。
她把报废的车安排好,队伍就进入村落。
说是村落,这里已经彻底荒废,只有几间土坯矮房,篝火点燃,晚上,戈壁的温度要降到零下,我们没有支起帐篷,都是露天睡袋。
我在篝火边取暖,牛奶在火边放了放,热起来。
抬头看,整个夜空都是星星,像银河的一片剪影。
那些星星触手可及。
守夜人在聊天,篝火燃烧的声音窸窸窣窣,吴邪坐在我身边,他抽着烟,我把牛奶递给他,我们都没讲话,静静看着夜空。
他说困了就睡吧,我靠在他肩膀上。
快睡着时,有个人来到我们身前,对吴邪说,“跟我来,我奶奶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