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沈洱仍闷着气,从他手心抽回自己的手,“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本座怎么会受伤,还有……”
兔子一急就喜欢把所有错推在他头上,顾明昼背黑锅已经背得十分熟稔了。
他拄着下巴,把兔子的抱怨左耳进右耳出,眸光在沈洱胸前微微洇湿的衣襟划过,倏然顿住。
喉结轻轻滚咽,舌尖仿佛又尝到了空气里奇特的甜香。
“你听没听本座说话?”
沈洱气得脸都憋红了,面前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了。”
顾明昼心不在焉道,“都是我的错。”
沈洱被他的反应噎了噎:“本来就是,你是不是不服气?”
顾明昼摇了摇头:“尊上说的对,我服气。”
沈洱更加憋闷,想跟人吵架,却怎么都挑不起茬,心里一股火发不出去难受得要命,“可你表情看起来很不高兴,你是在心里偷偷骂本座吧,说,你在想什么?”
闻言,顾明昼忽地笑了。
沈洱眼前一亮:“你笑什么,你被本座说中了!”
顾明昼未置一词,反而缓缓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在沈洱面前,顾明昼自高而下地沉沉望着他,眸底晦明莫深,沈洱下意识一抖,搬着小凳子后退了些。
“你……你干嘛?”
桌上的烛火无风自灭,房内只剩下幽静晦暗的月色。
“我在想……”
沈洱打了个寒颤,听到身前人低低开口,
“尊上,需要帮忙么?”
沈洱愣了愣:“帮、帮什么忙?”
顾明昼淡淡笑着,眸光带着沈洱看向他的胸口,“不是有东西流出来很麻烦么?”
沈洱:?
他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胸口,魂都吓飞两个,“你不许看!”
顾明昼抿了抿唇,还是听他所言挪开了眼,背对着沈洱,道:“尊上手指受伤,可还方便再做那件事?”
“关你什么事,男男授受不亲,滚开!”
沈洱脸上爆红,伸手摸去,果然摸到一片湿润液体,灵器满了竟然都没有吸完,他的手又受伤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顾明昼眸光幽暗,低声笑道:“好吧,既然尊上不需要我,那我便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