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你听我说。没有人生下来就会所有事。词赋不会写我们就多写,诗歌不会唱我们就多学。你的武艺退步了我们就多练。这世上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儿能够压垮我们,知道吗!”欲晓满脸认真。欲晓一边说一边观察白袅的反应,以一个医者对患者那样的方式。
欲晓从进屋开始就观察白袅。她哪里是什么因为被批评了想要静静,她的样子分明是病了。
“我……知道……”
“你现在很累,需要休息。等你醒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
白袅点点头。
欲晓出来,示意了门口的独孤欧阳,他们两个走向院子里的小亭子。
“我去信苑之前她还不这样,怎么不过短短数月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欲晓问。
“她怎么了?”
“她生病了,很严重的郁症。”
“郁症?”独孤欧阳仔细的回想了白袅这些日子的样子,好像确实一直郁郁寡欢。
“确实有一段时间了!我只是以为她压力太大了没有调整过来。我早该想到的!”
“其实,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从南游到皇城、从畅所欲言到谨言慎行、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年小将到处处不如意被人轻视的私生子。既要学有所成对得起期待,还要每天担惊受怕的防着别人来刺杀自己……她确实太累了。”欲晓说着,有些同情。
“她这病……怎么治?”
这欲晓倒是真不知道:“郁症不像其他病症。常见的病只要对症下药即可。但这郁症每个人的致郁原因不一样所要采取的治疗方法也就得因人而异。有人只需要多笑笑就能好,有人多说说话就好,还有人出去散散心就能好。可是她这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主要致郁原因。”
独孤欧阳想了想:“她的压力来自于夫子,来自于方国主,来自于身边人的期待……有了!我想到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等她醒了你叫我一下。”
韩都,涠洲城。
在方都满载而归的上船在海上漂了几日终于回到了韩都。
韩都国主亲自到港口迎接。
整个涠洲港围满了人。他们似乎都很期待这批货物。
船刚刚停稳,韩都国主就迫不及待的往船边走。
货物被一批一批往下运。有的箱子十分庞大,需要七八个人一起抬。有的很小,一个人可以拎两个。
被抬下船的货物经过韩都国主面前他都要掀开一角看看。看完之后指定抬到哪个方向去。然后这些货物就会被沿途的人看。
有精美的丝绸,精致的陶器,做工精细的乐器,时下最流行的一些记录成册的诗词歌赋……
这些货物经过一路传递送到了相应的人手里。或是韩都本土绣娘,或是匠人,学子……
韩都绣坊。
一些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绣娘在纺车前面等待来人给她们分发刚刚运来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