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晓去信苑讲学,白袅和独孤奕一起去长春宫。
一路上,白袅都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想问什么吗?”独孤奕问道。
“我在想楚都人一向擅长田间劳作,体质向来都是各个国都中最好的。就连现在的少主楚衍都算不上体弱。怎么偏偏就楚国后体弱。”
“你觉得她是在蛰伏?我曾在楚国后生辰宴上见过她一次,她那个样子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独孤奕回想着那日的场景,觉得他不像是装的。
白袅看了看手里的药盒:“我就是感觉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长春宫。
宫门前的小路上只有星星点点的几道雪印,看上去应该是刚刚有人扫过。
但是方寒为了防止鼠疫蔓延已经下令裁撤宫人,剩下不到半数的宫人分配到各处就更不剩几人。
“这宫人倒是真尽职!”独孤奕在门口说。
突然禁闭的宫门打开,楚玉成拿着一把大竹扫把走了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略显尴尬。
“那个……我……”楚玉成赶紧把面纱往紧系了系,脸上好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窘迫,双手紧张的攥紧了扫把。
“我们奉命来给长春宫送药。”白袅说着,把药盒往前提了提。
“嗯……我来……我来……”楚玉成有些组织不好自己的语言。
“和我们一起进去吧。”白袅走过去接过扫把。
“不行。我的身上可能有鼠疫。”楚玉成往后退了几步。
“你身上有浓烈的醋味,草木灰味儿和酒的味道。你必然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才来到这里。真的不想进去看看吗?”白袅看着楚玉成的眼睛。
楚玉成眼神躲闪。
“那我们走了。”
白袅快走了几步,独孤奕跟上去问:“你这是……”
“见不到母亲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等一下!”楚玉成跟上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殿内,楚国后正换好了衣服在镜子前面梳妆。
“算算时间,南泽是不是要来了啊!”楚国后一边梳头一边问。
金丝檀木的梳子上雕刻着梅花纹饰,梳子尾部还绑着一个深红色的流苏。梳子整体看上去十分粗糙,但是楚国后却用的很小心。
“刚刚还在外面,已经扫到大门口了吧。”身边的侍女白止说。
“那应该是快走了!我得去看看!”楚国后放下梳子快步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