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在丈夫、婆婆和佣人们跟前都颜面扫地。
席四爷太生气了,两天晚归,回来睡在了书房,不肯搭理杜晓沁。
杜晓沁拼命巴结。
好不容易把席四爷哄得好转了,她到了云乔房间,关上门,要找云乔算账。
云乔坐在沙发里,穿一件淡黄色柿蒂纹如意襟旗袍,和早春盛绽的迎春花相比,人比花更娇艳。
乌发松散,从肩头倾泻,衬托得她肤白胜雪。
“……你为何害我?”杜晓沁压低声音,但神色狠戾,一副找茬模样。
“何时害您?”云乔眨了眨眼。
杜晓沁切齿:“你少装蒜!那本票薄,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那应该在哪?”云乔问她。
“你最清楚!”
云乔微微沉了脸。
她看着杜晓沁,凛冽爬上了她眼底,她不怒自威:“看样子,你比我更清楚!失败了就认输,你居然还想找场子,输不起?”
“这可是我家!”杜晓沁被她逼视得坐不住,几乎要暴跳,“云乔,你少得意!”
“你对我十八年不养不问,现如今借住你家,你要如此待我?”云乔反问。
杜晓沁眼底,没有半分愧疚。
“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我给了你性命,是你欠我!”杜晓沁盯着云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就赶紧给我滚!”
云乔觉得,不养的母亲有过错;杜晓沁觉得,生出了云乔就是天恩,云乔不知感激就是犯贱。
母女俩各自占理。
“……再住一年,行不行?”云乔用缓兵之计。
既然杜晓沁对她没负疚,就用计谋拖住她。
外婆临终,句句都有深意,云乔已经摸到了一点边儿,她要弄清楚。
杜晓沁甩门而去,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也许,她对黏上了的牛皮膏药没办法,只得另想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