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海境,不会过于平静,同样的,这一夜的云阳也不会平静。
一场由余兴与云殊子主导的清扫,别分在海境与云阳开始了。
月鳞鲛人一族的遭遇让姜铭清楚的意识到,想要真正的改变海境,让这块资源稳定而长远,单纯的管控已经不顶用了,九峰政权的残余必须彻底清除,否则一旦民怨积累到了极限,海境也将脱离剑宗的掌控,甚至就此覆灭。
在这方面,余兴自然是熟门熟路,掌管海境数十载的他,心里也早就定计,并在第一时间下令殷元洲与凌风涛二人全力追回这一年来销往青洲的璃月盏。
尽管月鳞鲛人一族在海境地位不高,但姜铭既然决心要改变海境,那么余兴便得一视同仁,对于月鳞鲛人一族的幸存者必须得善待。
因此,枉死的月鳞鲛人,他们的尸骨必须追回,而且还必须得是殷元洲与凌风涛二人去办。
云阳方面,岑文轩在云门数位高层的陪同下,也是以铁血手段清剿起了一系列权贵,面对青洲那位煞星的怒火,他即便贵为一国之主,也是半点不敢含糊,该杀的是一个都不敢留。
很快,主城大街之上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姜铭从始至终都没有澄清自己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去向那些幸存下来的月鳞鲛人解释一二,自顾自的继续同应雪玲逛起了街。
“话说你这样真没问题吗?就这么让他们误解下去,老实说我不是很乐意。”应雪玲任由姜铭拉着手走在街上,但心情却并不是很美好。
姜铭偏头看着她却是微笑道:“没有解释的必要,事情已经发生,解释也不过是再揭一次他们的伤疤而已,况且余老也会处理好后续的,不需要我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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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洲与凌风涛二人呢?就这么完事了?”应雪玲黛眉忽又一挑,语气不善。
姜铭则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没办法,海境日后需要有妖王坐镇,剑宗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这里,所以他俩不能死。”
闻言,应雪玲也无奈的扶额叹道:“这两人作为九峰政权的高层之一,竟然会做出此等蠢事,很难想象海境之前究竟是何等的不堪。”
“蠢倒是不至于,只是太在乎脸面了,他俩对于我拥有海境境主继承资格一事,一直心有芥蒂,但海境却又得靠着剑宗担保着方不至于覆灭以及被云阳针对,这很矛盾,所以在面对云阳那些权贵的欺压,他俩最先想到不是向我求援,而是想着自己解决。”姜铭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随后拉着应雪玲走向了前方正在举办灯会的街道。
对于这些,应雪玲倒是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不是小姑娘了,不过有着姜铭陪在身边,便也无所谓了,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有说有笑,倒也是乐在其中。
一晃眼,子夜时分,疯玩了一圈的姜铭与应雪玲再度回到了望海楼,应雪玲依偎在姜铭的怀中,而姜铭一只手轻握着应雪玲的手,另一只手则取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
“呦,定情信物?”
应雪玲接过锦盒,美眸微抬,带着些许玩味与意外,显然是没想到姜铭会有这份心思。
姜铭老脸微微一红,笑道:“小小心意,希望师姐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应雪玲眉眼含笑,当即便是一把抱着姜铭狠狠的来了一口,然后打开了锦盒。
盒中是一条流光溢彩的宝石手链,以天星石、玉珊瑚以及流月珠为主材炼制,十六颗流月珠作为主体,天星石与玉珊瑚彼此相连,每一颗天星石都是被细细打磨过的,细看之下更是依稀可见一条条细密阵纹交织,延伸向那十六颗流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