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回溯到两人在健身房吵架那天,言温竹到停车场,给江澜发完消息,就接到言父的电话。
言父的关心有些忽然:“哟,你终于舍得找对象了?”
言温竹倚靠在车椅上,慵懒道:“还不是对象呢。”
言父:“……”
他就知道,还是没想找。
当初,言温竹国外留学回来后,在工作上顺风顺水,可一整年,他的个人私事也没信,言父言母轮番关心,得到了言温竹的坦白。
他先是自称喜欢男人,言父言母接受了,又坚持自己是独身主义,洁癖严重,跟人握完手都得转头洗洗。
言父和言母前所未有地达成一致:这样绝对不行。
喜欢男人没什么,不能跟人接触,问题大头了,得来个人给治好。
两人又拿言温竹没办法,联络几回相亲,他一次没去,后来更在圈子里放出风声,还真有一家找上来的,说非常符合言温竹的条件。
之前言温竹都巍然不动,那次直接给自己调岗了。
言父便以为他单纯是逃避,都是借口。
不论是洁癖,还是独身主义,得治。
言温竹本就不喜言父,对面又没话了,他道:“还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言父忙回:“有,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燕京?”
言温竹认真道:“把人追上了回。”
言父过于惊喜,沉默好久,“要我给你传授些经验不?”
言温竹嗤笑,“给安姨当替身的经验吗?”
是的,言温琢的生母跟言温竹关系都尚可。
纯属四个人不约而同不喜某个恋爱脑。
言父……
言父怒了,“我是你爸。”
言温竹勾唇:“对,生理上的父亲。”
在他上小学以前,言父执着于搞事业,将他丢给言母和保姆带,等到言父言母两离婚,言父更是扑身于谈恋爱,也没有尽过责任,一个称呼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