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平日里因早朝,还要赶路要去的早些,姜稚衣本不用这么早去,寻常两人都是一前一后的走。
这回姜稚衣要与元策一起走,不过是心里头竟有些舍不得他,想要陪他多走一会儿。
元策也瞧出来了,勾唇弯腰捧着人脸笑:“你陪我走什么,这么早去老太太那儿受冻不成?”
“你乖乖的在屋子里等着我,晚上我早点回来带你去外头酒楼吃去。”
元策说着往姜稚衣脸颊上亲了一口,高大的身体站直,叫随从挑着灯笼走了。
姜稚衣站在廊下看着元策大步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穿堂而过的凉风吹的她鼻头发红,冷秋虽不如冬日的冷,可那干冷起来也是不好受。
元策才没走多久,郑容锦就来了。
她依旧规规矩矩的问安,见姜稚衣站在廊下的,还关心的上前:“夫人的身子不大好,要不再养一天吧。”
“还有廊下风大,夫人也紧着身子。”
她说着目光落到姜稚衣身上穿着的披风上,不由又想起她昨日里听来的话。
海棠色披风上的金线在廊下的灯色下流转,每一针刺绣都巧夺天工。
下摆处镶嵌的宝石不要钱似的,巴不得尽数落在这件披风上,即便元国公府的再富贵,宝石也是难得的东西,更不会这般不要紧镶在这么一件披风上头。
她的神情隐忍,不愿去看此刻姜稚衣被这件斗篷衬的更明艳娇艳的脸庞,默默的移开了眼。
姜稚衣看着郑容锦脸上的脸色,笑了一下低声道:“我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算不得要紧的。”
“你来的也正好,我们一同去老太太那儿吧。”
郑容锦恭声应了一声,微微站在了姜稚衣的身后。
月灯就对着廊下煎药的燕儿吩咐了一句,又忙跟在姜稚衣的姜身边,一行人往元老太太那儿去。
去的时候二房三房的人都齐全,见着姜稚衣进来都纷纷将目光落到姜稚衣身上。
看着姜稚衣解下身上的披风,又一脸含笑的婉婉走至堂中间给老太太问安,又一一问了二夫人三夫人,举止雅致,仪态端庄。
一颦一笑里满是大方。
又那一张玉净花明的芙蓉面容,云鬓叠翠,暗香浮动,轻巧的吸引众人的目光。
站在甄氏身边的两三岁小姑娘呆呆看着姜稚衣,扯着甄氏手上戒指玩耍的动作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