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王芳劝了很久,郝梦还是一直扑在沙发上哭泣不止,王芳就作弄道:“张骚骚来了。”
上班时间,如果妈咪有损酒店形象处罚会很重,其中就包括哭闹这样的行为。
看似光鲜亮丽的妈咪,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需要承受的骚扰和屈辱,常人很难真切去体会。
张副总因为经常以权压人,迫使妈咪和小姐免费满足他下半身那点爱好,背地里被妈咪和小姐取了这个绰号。
只是以防小人告密,张副总报复,彼此不是极为亲近的人,一般都不敢这么称呼。
听到张骚骚三个字,郝梦真止住了哭泣,赶紧起身抬头望向包房,看到房间里就她和王芳。
思维还没有完全清醒的郝梦,问道:“在哪里?”
“在哪里?你再这样哭,被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告密,那个恶魔肯定会来兴师问罪,我不这样说,能止住你的眼泪吗?”
听完王芳解释,郝梦拿起酒桌上的纸巾擦干眼泪,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
“糟了,王老板那间房走了吗?”看到已经十二点多了,郝梦急匆匆向门外走去。
虽然不是每个帮妈咪订房的客人,都会大方地给妈咪小费,但是那个妈咪订的房,就由那个妈咪安排小姐上台收取台费,这也是收入,所以即便不是大方的客人,妈咪也会礼节性的去应酬。
郝梦口中的王老板,是晚上帮她定了房的客人,平时对她还算大方,给小姐台费的时候,也会给她两百小费。
刚才还在流泪的郝梦,还没好好抚慰自己的心伤,又想到酒客口袋里的银子,开始强装微笑投入工作应酬了。
王芳还想找她询问,到底遇上什么伤心的事,郝梦已经走远。
晚上,一般工厂都会加班到很晚,周边的餐馆也会迎合工厂的作息时间,营业到深夜两三点。
蒋凡在饺子馆吃完宵夜,赶紧拿上扫帚,帮到店里打扫卫生。
饺子馆位于白沙一村进入107国道的路口,与白沙二村的许多工厂接壤,村里把这些当道又暂时没有纳入建设计划的地皮,用铁皮搭建成一排房屋,隔成小间用着铺面出租。
这一排铁皮房有二十几家铺面,分别有发廊、水果档、饭馆、士多店、日杂店、赌档等。
饺子馆是这一排铁皮房靠边的第一间,位置优越,加上老两口宽厚待人,生意一直不错,隔壁是一家日杂店,日杂店的隔壁是一家士多店。
士多店占据有两个铺面,24小时营业,店门外摆有两个台球桌。
铁皮房的最后三间是几个潮州人联合本地人开的轮盘小赌档,轮盘里标有1-24的号码,5元起押,100元封顶,可以单独押其中任意一个号码,如果押中1赔24倍,也可以押单双大小,赔率是1赔1。
每天工厂下班时间或节假日,轮盘赌档可是宾客盈门,生意十分兴隆,赌档一般会营业到深夜一两点,节假日时还会通宵营业,只要有赌客,他们就不会关门。
利益所致,有赌的地方就不会风平浪静,赌档里随时有五六个烂仔驻守,生意好的时候,村里的治安仔就会把标有治安的摩托车停在赌档门口,充当着看门狗的角色。
蒋凡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平头青年路过这里看到他以后,惊讶地望了一两分钟,然后向士多店门外几个打台球的小青年走去。
蒋凡把饺子馆里外都打扫了一遍,邱叔正招呼他去店里喝杯茶。
“哐当”一声,一个啤酒瓶从士多店方向飞来,摔在刚打扫干净的饺子馆门口,瓶子破裂的声音把邱婶吓了一跳。
刚走进店里的蒋凡折身走出店外,看到先前打台球的六个小青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