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因祈求他而仰起,神情虔诚,带着献祭的纯洁。
沈策难免感到烦躁,他多次与她说不要相信他是个正义之士,而她仍然无一丝防备,在他面上露出这种模样。
弱小的猎物应该具备更高的警惕心,而萧蕴龄无疑是不合格的猎物,她不让猎人感到有些许挑战性,便早早丧生与其他猛兽口中。
他不理会萧蕴龄,等待着药效的发挥。
耳边哼哼唧唧的声音从未停下,脚尖在晃动中踩在他小腿上。
“沈将军,帮帮我。”
“萧蕴龄。”他垂下的眼睛冷冷盯着她,一瞬间萧蕴龄以为他洞悉了她的用意,可在面若冰霜的之下,那枚红色的小痣快速滑动了一下。
他第一次喊她名字,已然是被她气到不轻。
“难受。”她不顾他的警告,踩着他的警戒,萧蕴龄凑近他,像幼兽一般蹭着他的胸膛,幼兽能有什么心思呢,它只是天真地舔舐成年的兽王,希望兽王也摸摸它罢了。
沈策按住她扭动的腰肢,她的衣领已经散开,丝丝缕缕的头发从领口没入,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他移开视线。
她仍在重复着让他帮她。
萧蕴龄听到他轻笑一声,她尚不知他笑声中隐含的轻蔑,随之而来的是腰上落下的力道。
她蓦地睁大了眼,里面明晃晃的慌乱。她感受着后腰的力气,和干燥的掌心……
“在哪?”他声音低沉,如玉石碰撞,随意地落在她的皮肤上,拨动琴弦般,惹起阵阵战栗。
藕色衣裳下,被撑起的弧度缓缓起伏,她眼中盛满晶莹水光,懵懂地依偎在他怀中,随着腰上缓慢如凌迟的动作,她呼吸渐渐急促。
双手不知何时被松开,她无助地抓着沈策垂下的衣袖,金丝纹路将她细腻的指腹磨得微痛,一如腰间男子带着厚茧的手掌。
幼兽不懂欢愉的原因,她本能地、贪婪地靠近让她快乐的源头。
细小的微尘浮在眼前,闪着微弱的金光,萧蕴龄伸手去碰它们,却只能从它们之中穿过,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中。
沈策伸手拨开她被汗湿的头发,萧蕴龄双目失神地盯着虚空的一点,她眸中光彩成片片碎片,檀口微张,恍惚地呼着气。
-
“让我进去!”
屋外的吵闹吓得萧蕴龄回过神,她辨认出是萧蕴晴的声音,她虚虚地望着禁闭的房门,这时她才忆起他们是在堂屋,她身上泛红,又因听到萧蕴晴嚷嚷着而绷紧脚尖,踩在沈策皂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