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了,他们又不是没做过,现在抗拒他算什么?
不愿和他做,那为什么要和黎雅做?
还是真如黎雅说的那样,三年了,她还是更偏向于黎雅,所以少年一长大,她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跟黎雅上床,把他给抛之脑后?
诚如他气极了时说的,哪怕是狗,这么久也该认主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就对他一点眷恋都没有吗?
黎一明可以,黎雅可以,唯独他黎雅博不行?
心中千转百回的猜测,让男人越发胸痛气闷,难以呼吸,他不想听到答案,更不想放下了尊严去问她。
真是对她好,还不如再去捡一只流浪狗跟bob做伴。
男人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哭叫,把她本就已经破皮的嘴唇咬出更深的猩红,掩盖掉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就这样一轮又一轮地折磨她,直至听到她哭哑的啜泣声,看到她痛到蜷缩起脚趾的可怜模样,和满头的湿汗,身体的极致疲惫下,才终于放过满身伤痕的她。
夜晚的维港令人心醉,美丽的金紫荆亮起属于它的灯光,观光轮渡轰鸣,无数的游客正在海的对岸打卡。
没人知道在这绚烂的霓虹中,其中熄灭的那一盏灯火里发生了什么。
直至游客散去,繁星点点的海港归于寂静,黑色幻影驶过尖沙咀热闹的夜市,停在了二十四小时急诊中心门口。
这次来参加拍卖会,私人医生并没有跟随,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叫救护车只会给外人徒增谈资。
给方咛检查的医生应该不常看八卦新闻,并不认识他们,但从男人和女人的穿着打扮、以及保镖跟随的状况,能猜到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
然而被送来的那位女士外|阴撕裂出血的事实,让医生对眼前这位外表看上去英俊斯的先生提不起任何好感。
这一夜,方咛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漠然睁眼到了天亮。
黎雅博没有陪床,像是某种逃避,屏退保镖,坐在车里抽了一夜的烟。
后视镜倒映出他镜片下复杂深邃的眸,他想不通自己爱她什么。
明明他曾是那样轻视她。
或许是她柔弱漂亮的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人没有抵抗力,也或许是在某一次夜半醒来,他闻到了她发间的缱绻的香气。
亦或是这几年相处间,每一个微小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听人叫她黎太太,他会生出一种错觉和想象。
他们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他和她之间的情感纽带是正常的,这声黎太太,不是父亲的黎太太,黎不是父亲的姓氏,而是他的。
父亲从没有爱过他,母亲一心只想着为父亲去死,他不被祝福,因而变得冷血虚伪,他太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从不觉得自己配得上绅士二字。
为达目的,任何人和事都是他可利用的工具,可他又需要一个信仰,来支撑他的精神,容纳他的罪孽和孤独。
在异国煎熬的日子,他选择了天主。
可天主的爱太虚妄,救不回他的人生,他要的是一份切实的温度,一具只属于他、可以被他抱在怀里任由汲取气息的柔软身体。
即使这具身体的主人并非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