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黛龄低头看向它,目光无意间从秦阳脸上滑落到他胸口,见他竟然光着身子,好不惊诧,脱口叫道:“你光着身子做什么?”
“不做什么,醒来就这样了。对了,你也光着呢,之前趴在我身上,跟我睡在一起。”秦阳说着用手遮掩住自己。
钟黛龄缓缓抬手,将身上凉被扯落,一看自己还真是光着的,有些无语,努力回想晕迷之前的事情,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连吃晚饭的过程都忘记了,幽幽叹了口气,问他道:“咱俩只是睡觉来吗?没发生什么吧?”
秦阳摇头道:“应该没有,我身上没有发生关系后的痕迹,你身上我没有仔细看。不过咱俩都困得睁不开眼了,估计没心情和力气做那种事。”
钟黛龄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递手给他道:“嗯,你把衣服给我,我先穿上衣服。”
秦阳四下看了看,没在床上发现自己和她的衣物,又爬到床边看了看,地上也没有,奇道:“咦,咱俩衣服都上哪去啦?”
那只雕枭极其聪明,看懂二人在找衣服,于是扬头对准门口咕咕叫了两声,见二人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己,就飞到门口,示意他们的衣服在外面。
秦阳能看懂它的提示,问钟黛龄道:“这只猫头鹰是哪来的?你养的吗?之前怎么没见到它?”
钟黛龄缓缓摇头,道:“不是我养的,但也差不多。几个月前它翅膀受了伤,飞到我窗台上就不走了。我给它伤口消毒包扎,每天喂它吃喝。结果它好了以后就把我当成了朋友,经常来看我,偶尔还给我叼来死老鼠、死蛇之类的报答我。”
秦阳啧啧称奇,道:“它这么通人性呐,刚才多亏它叫醒了我,又催我叫醒你,要不然咱俩还晕睡不醒呢。”
说到昏睡二字,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晕过去的一幕,心头豁然一亮,脱口叫道:“我想起来了,咱俩是吃饭的时候晕倒的,但具体怎么晕的还想不起来。我先出去找找衣服,再到餐厅看看,希望能触景生情,想起一些什么来。”
钟黛龄点了点头,皱紧秀眉,继续苦苦回想。
秦阳往外走的时候头还有点晕,走路也不稳,只能一边扶墙一边前行,等下到一楼客厅里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和钟黛龄的衣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衣服竟然散落在了从餐桌到沙发的地上,而自己二人的裤衩都在沙发上扔着。
他先拣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又把钟黛龄的衣服收起捏在手里,最后盯着餐桌回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是钟少龙在酒里下了药,导致钟黛龄和自己先后晕倒,那么不用问了,自己和钟黛龄被脱光后睡在一起的造型也是他给摆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如果说他想促成自己和钟黛龄酒后出事,那也不至于把自己二人全都迷晕了啊,迷晕了还怎么出事?
一时间他也想不明白,便先上楼去给钟黛龄送衣服。
那只雕枭正在钟黛龄闺房门口等着他,见他拿着衣服回来,高兴的咕咕叫了两声,振翅飞回到钟黛龄身边。
秦阳既好笑又喜欢,心说这只猫头鹰也太聪明了吧,智商都快赶上五六岁的小孩子了。
“给你衣服!”
进屋走到床边,秦阳将手中衣物都丢给钟黛龄。
钟黛龄刚要穿衣,忽见他胸口有道伤口,血迹斑斑,爬到床边仔细查看,蹙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是让你这只宝贝猫头鹰叫醒的时候啄伤的,不碍事。”
秦阳说着话,目光从她俏美的脸上滑落到了她的身子上,此时她身无寸缕,白皙娇嫩的玉体全部呈现在眼前,当真是凹凸有致、活色生香,性感勾人到了极致,只看得心潮澎湃,难以自持,忙转过身道:“你先穿衣服吧,穿好了咱们再说话。”
钟黛龄回手拿过衣服,开始一一穿戴,语气慵懒而又淡淡地道:“我的模样你不是已经看了半天了嘛,现在还用刻意避嫌?”
秦阳苦笑道:“那我该避嫌了也得避避啊,要不然让你鄙视怎么办?”
钟黛龄道:“我只会因为你故作正派而鄙视你。来,帮我系下文胸扣子,我全身无力,胳膊抬不到后面。”
秦阳转回身来,见她已经穿好裤衩,转过身将雪白平坦的玉背朝向了自己,只看得口干舌燥,忙抬起视线,将文胸系带上的三个卡扣一一扣在一起,边扣边道:“我怎么感觉你在引诱我啊,而且你好像一有机会就引诱我。”
钟黛龄莞尔一笑,道:“谁叫你总是一副对我没兴趣的样子呢,我当然要略微施展一下我的魅力啦。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在展现魅力,并不是引诱你,我对你可没兴趣。”
秦阳从她口中听到这句没兴趣,才算是真正了解到这个词的杀伤力,虽然并不想跟她产生纠葛,可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挫败感,由己推彼,也就能够明白她内心的怨念有多大了,这时已经帮她系好了文胸,决定跟她开个玩笑,于是双手搭在她香肩上,凑头到她左肩耳畔,构成了一个极其亲热的姿势,然后语气暧昧的问道:“你不怕魅力施展得太过,导致我按捺不住扑倒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