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见江母出来,宋挽微微行礼正准备去见江老夫人,却被她出言拦下。
"挽儿你过来,娘亲有话同你说。"
江母拉着宋挽走到耳房,只剩她二人的时候,江母道:"其实娘亲今日猜到你为何而来。"
"母亲知晓"
宋挽捏着手中金丝粉盒,一时有些怔愣。
"娘亲也是打你这年纪过来的,又有什么不懂的"
江母一脸为难:"我也知易儿同林姨娘走得近了些,尤其是府中这制冰铺子同胭脂铺子一开,你心中更是不快。可挽儿你放心,无论何时在娘亲同老太太那里,林姨娘都越不过你去。"
宋挽正捏着焕颜斋的金丝粉盒出神,听闻这话微微蹙眉。
江母看见她的动作,略一叹气:"江曼同易儿虽然给林姨娘开了两间铺子,但这些银子最后都是要进入公中的,同林姨娘自身并无关系。"
"母亲,挽儿并非嫉妒林姨娘。"
江母一笑:"母亲知道你不是个眼皮浅的,自然不会去嫉妒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是母亲担心你胡思乱想,同易儿渐行渐远。"
门外江母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手中捏着一个红绒布封,江母接过来递给宋挽:"这是春风街的一个糕点铺子,是娘的陪嫁,营收还算凑合你先拿着。"
把铺契塞入宋挽手中,江母继续道:"说到底,咱们女人就是不如那些个男子,寻常也未有什么见识,许是多读了两本书,但在常年奔走在外的男子面前,也只能浅浅掉两句书袋。"
"可于男子来说,这样的女子是没什么用处的,许是都不抵身边亲近伺候的得用。为人妇者,首要是传宗接代,再则便是打理好后宅让男子无后顾之忧。"
"你瞧瞧老镇国公夫人,那位夫人出身不显,只是个边陲小族首领之女,可那女子十分擅长医理,如今外头的医铺,至今还有六成都是老镇国公家的。这百十年来,整个上京又有谁敢低看这位夫人一眼"
"所以挽儿你看,这女子啊,出身容貌家世背景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为自己的夫婿带来什么。"
"什么忙都帮不上自家夫婿只知拈酸,便是正头夫人又有何用处"
"娘亲觉得作为女子,这眼光就是要放得长远些,一笔总写不出两个江字,无论是谁,只要对侯府有功,最后得益的不还是咱们这些女人"
江母从宋挽手中拿过那个奢豪得过分的金丝粉盒,笑着打开看了看:"虽我看不上绣烟阁那个,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东西,是个能为侯府翻身的好东西。"
"挽儿,你觉得呢"
宋挽险些被江母的一番敲打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