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聿道:"我亦不知。"
"我吃了药在养心殿午歇,醒后发汗正想沐浴一番,哪知有人摸进养心殿突然勒住我颈子。"
"……"
宋挽皱眉:"是男是女?"
"身穿宫女宫裙,应是女子。"
若是刺客怎会故意派人来长乐宫通知了她?
宋挽抬头,不解问道:"她手中可拿了什么武器?"
"这倒不曾。"
"她如何勒住你颈子的?"
沈千聿道:"我正在浴桶中闭目休憩,这人向我探出一只手来,被我生生折断了手臂摔了出去。怎得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对了,长乐宫中也要多派些人手,晏儿那里我让万宵多派人看顾着些,未查明谁人动手之前你要小心。"
说完,沈千聿眉心紧蹙:"不知何人因何对我生了杀心,且此人隐藏极深,虽无身手但她心思狠绝,一入了东厂方见到万宵便咬舌自尽。"
"这般心性,许是培养多年的暗探。"
"……"
沈千聿丝毫未往女子自荐枕席之上想,他一见到那女子便将其扣上刺杀之名,许是那女子怕连累族中只能求死。
这般痛快怕是出身不低,应也是个世家子。
宋挽抬头看着沈千聿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将此事说破。
他这举动,怕是会直接断了那些个生了歪心之人的念头。
想到此宋挽心中好笑。
"你头发还湿着,天气寒凉莫受了风寒。"
从盥洗架上拿了明黄软巾,宋挽走到沈千聿面前帮他一点一点擦拭起头发。
女子指腹柔软,一点点抚过沈千聿头顶,让他很是不自在地拧了下身子。
可刚一动,他便觉左膝一阵钻心疼痛。
"怎么了?"
沈千聿咬着牙强忍过那阵剧痛:"无妨,天冷打了个寒颤。"
"既受不得寒,怎么不穿我给你缝的那件加了棉的内衫?"
"不忍穿。"
沈千聿咧嘴一笑:"挽儿亲手为我缝制的,我不舍。"
他是长至这般大,还从未有近亲之人为他亲手缝制过衣衫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