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来说话。赵非荀一手扔持书,一手则是召她过去,直到锦鸢走到他跟前,才颔首,淡淡说了一词。跪下。
锦鸢依言下跪。
纤瘦的身体僵硬着,心中忐忑不安。
他这样不动声色、难辨喜怒的措辞、脸色,让锦鸢打从心底涌出害怕。
赵非荀抬手,动作粗鲁的捏住她的面颊拽起,盯着她恐惧忽闪的眸子,舌尖抵着上颚,声音低沉似从深渊而来,你以为轻巧的说句恕罪,我就能不计较了
小丫鬟果真畏惧的不行。
身子可怜的抖了。
小小耳垂上追着的珠子晃着。
一如小丫鬟娇颤的言辞:奴婢…任凭大公子发落…
任凭发落赵非荀嗤笑一声,收回手,连同视线一并收回,不再看她这副惶恐的模样,重新移回书页上,一手翻过书页,清冷的说话声夹杂着纸张翻过的声响,洗漱后再来服侍。
语调平平。
无端让锦鸢心跳漏了一拍。
愈发不安。
是……
她撑着胳膊,站起身后竟是发现自己的腿在发抖,走进耳房合上门,她一抹后背,都是冷汗。
心知这次在劫难逃。
胸口酸涩,连发泄痛哭都不敢。
耳房里早已备着热水,她踏入浴桶中清洗身子,热气氤氲,身子被微烫的水包裹着,逐渐解了些心中的畏惧。
中途,哑婆婆进来了一回。
浴桶外有一圈屏风挡着,她没起身去看,以为哑婆婆拿了换洗的衣裳进来,还扬声说了句‘婆婆,劳您走一趟,把衣服放一旁的架子上就好。’
哑婆婆囫囵地啊了声。
等锦鸢疑心,从浴桶中走出来,哑婆婆已经关上门离开。
屏风外的架子上,不止没有换洗的衣裳,甚至连她脱下的衣服都不见了。
她耳边嗡地一响。
门外,又传来赵非荀的声音。
好了磨蹭着还不出来。
她脸上血色全褪,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