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应只有一字。
却分外坚定。
锦鸢眼眶忍不住微红,他对自己愈发纵容、温柔,甚至是将所有的好都通通给了她,这份幸福,方才令她有一瞬的不安、也有不舍,只能紧紧抱紧他,才驱逐了这些情绪。
气息也随着有些乱了。
她怕被赵非荀察觉出来,故意笑着开口:到那时我们不知几岁了,你还我虚长六岁,不知能否再背得动我…啊——
赵非荀忽然加快了速度。
用玩笑似的动作回应。
他怎会背不动她
海风之中,传来一两声笑声。
两人的背影,也在晨光中越走越远。
当时锦鸢并未在意自己这一句玩笑的话,在回了沧州后的第一个晚上,男人身体力行告知她,自己能背得动她多久。
又过了一段日子。
小小的了了爬得更稳、更快了。
早已不安于待在席子之上,每次洗澡后奶娘、姚嬷嬷为了抓她擦痱子粉,总要累出一身汗,才能把人抓住,被抓住后,小丫头也不生气,咯咯直笑。
在她蹒跚学步时,南定王抵达沧州。
带他们回京。
骑兵营一路护行,声势浩荡。
引得官场中人纷纷递帖子求见王爷、大将军、郡主一行,王爷一概拒之,对外称此次是私下外出,只想陪着女儿、外孙女,还望大伙儿不要打搅他这份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如此从沧州一路回京。
整个大夏无人不知,南定王视独女、外孙女为掌上明珠,分外疼爱。
南定王此举是有心为之,但他也确确实实享受与小鸢、了了相处,一路游山玩水回去,怕舟车劳顿,他们一帮糙老爷们儿不在意,只担心母女二人不适应,车架、吃食一应供给精良。
一走,就走了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