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忽然剧痛,一股甜腥从喉咙口迅速翻涌,胸口、后背、喉咙口瞬间痛得像是被一双手生生撕裂开来,她弯了下腰,咳一声,从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
锦姑娘!
轻风吓得一凛,被他扯住的身子也无力的往下倒去,轻风伸手要把人捞起来,面前黑影一闪,手上重量一轻,人已经到了大公子怀里。
赵非荀抱起昏厥的小丫鬟,浑身浸染的寒气仍未完全褪去,两条胳膊圈住小丫鬟瘦弱的身躯,因情绪沉怒肌肉紧紧绷着。
落下在小丫鬟面上的视线阴冷肃杀。
想起她与男人私奔妄图逃离自己,看着她因一个卑贱小厮将身子折磨至此,听着她口口声声说愿意嫁小厮为妻——
每一件事,都让他想要狠狠惩罚她。
还是他太过手软,纵得小丫鬟一次次生出这种心思,越来越得寸进尺,胆子也越来越大。
男人漆黑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冷的可怕。
当视线凝在她唇边残存的血迹,胸口叫嚣的阴郁与疯狂被压制,此时小丫鬟昏厥苍白的面容令他心口微不可查地刺痛一瞬,不是愤怒,这一道陌生的情绪令他烦躁。
赵非荀抬脚朝坐骑走去,单手勒住缰绳,即便臂弯中仍抱着小丫鬟,也丝毫不妨碍他翻身上马的动作,扯下肩上的斗篷,扬手抖开将小丫鬟密密罩住。
姐姐——
锦蝶再也不愿忍下去,胳膊从锦父的手中抽了出来,朝着赵非荀跑去,你们还我姐姐!你们要把我姐姐带去哪儿!!把姐姐还给我——
将他们押回去。
没有迁怒这对父女,已是他最大的仁慈。
赵非荀连头不曾回一下,一手护住小丫鬟,一手攥住缰绳,双腿用力夹了下马腹,朝山下驶去。
轻风板着脸,伸出一条胳膊拦住锦蝶。
锦蝶要弯腰钻过去。
轻风抽了下嘴角,顺势一个手刀落在小丫头的后颈。
锦父拖着孱弱的身子冲过来,满目怒气: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轻风挑了下眉,察觉到什么,脸上扯了个厌恶的嗤笑,让她安静了点,顿了顿,又补了句:让你也安静点罢。
手起刀落,锦父就晕了过去。
带走这两人轻风可就没那么多讲究,直接把人叠着挂在马背上,一路骑回京城,也不管人醒来后是不是会恶心的呕吐不止。
*
你叫什么名字
立荣。
我叫锦鸢。她拿出一块帕子递给眼前瘦弱的男孩,擦干净脸,等会儿嬷嬷就会要我们了。
锦鸢仿若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与立荣相识。
是她害死了立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