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十七看向聚集过来的众人,面带愠色,一手将玉落护在身后。
为首的叶玉尘眉眼一挑,挥手说道:“若要走,便该留下这位姑娘,否则免不了要与我们去官府走一遭。”
“叶公子说的不错,与我们一同去官府!”
“去官府!”
玉落被周遭的叫嚣声吓了一跳,明明才同在一处用膳,转眼之间,这些人却围了上来。
每个人的手指皆指着师父,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仅仅是因为一个香包?
“敢问,我们做错了何事?”
玉落冲上前来,伸出手挡在薛十七的面前,她并不喜欢众人这般对着师父颐指气使。
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欲上前拉扯她的衣袖。
“姑娘,你还小,你定是遭这奸人所蒙蔽,被其诱拐。”
“大叔,何为诱拐?”
“就是将你从家中骗出,骗去别处。”
“大叔你说错了,师父并未诱拐我。”玉落双手插在腰间,极力解释着,“我自出生起便在师父左右,师父的家便是我的家,怎能说是诱拐。”
身着花色布裙的大娘,攀上女子的手臂,神色担忧:“姑娘,既然你师父自幼看着你长大,又怎能生出旁的心思来,这岂不是禽兽不如。”
“大娘,为何要如此咒骂我师父。”
玉落甩开大娘的手,秀眉蹙起:“你们这般,就因为我与师父互赠香包吗,这又何,我的香包是我亲手挂在师父腰间的,有何不妥!”
“此女子怕是疯了,光天化日说出此等不知羞的事情!”
叶玉尘轻声劝道:“玉落姑娘,你为人纯真善良,定是被你师父所骗,你并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是,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师父是师父也是心上之人,这有何可羞耻。”
“叶公子,你就是太过良善,此女子已经无可救药。”
一个馒头朝着玉落的方向扔了过来,薛十七袖底的手指微动,那馒头错开落在了他们的身后。
“玉落,不必再同他们辩解。”
“师父。”
大手抚上自己的右手,玉落鼻尖处的委屈被无限放大,那份酸楚是自己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