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就是随心随性比较好,若真制定规则,反而失去了这份自由。
舒听澜,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是他去厨房连着喝了三杯水后,回来说的唯一一句话。这一夜就像要报复舒听澜一样,没有往常的温柔,只有无尽的索取。
到了后半夜,舒听澜有点承受不住,快要哭了,她极不喜欢他这样,与过往的每次愉快的体验差别太大了,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冷,语气更冷:
这才是睡友。
他就是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睡友关系。
舒听澜没有往深了想,累极了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起来,还是全身酸疼无力。卓禹安倒是没事人一样,做好了早餐等她起床。
舒听澜觉得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我不喜欢昨晚那样。
抱歉,我以后注意。他态度平和。
卓禹安,其实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做这些,比如给我做饭,帮我收拾房间。
不勉强。
我们的关系是来去自如的,我不愿意了可以随时终止,同样你也是。她说得很直白。
卓禹安抬头看她
舒听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你有了这样开放的性格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很真诚地看着她等待答案。
你印象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美丽,骄傲,也保守。高中时,只差没在脑袋上刻着男生勿扰,不早恋。
舒听澜没有想到他对她高中时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说了句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
年少时是一支温室的花朵,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以为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也是美好的;成年后,尤其在父亲骤然离世后,原来认知的整个世界轰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脏,所有污秽全都朝她泼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