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棠答应太后不告诉姬景元和亲的事,只好努力装作平静撒谎。
“霜降快出嫁了,她是我从乔家带过来的丫鬟,陪了我十多年,所以我给她绣件嫁衣。”
闻言,姬景元松了口气,这才放开她的手。
“丫鬟出嫁赏银两就好,干嘛学卿卿装贤惠,她的女红太后娘娘都夸好,你绣的鸳鸯像鸭子,谁会喜欢?”
“你如果非要赏丫鬟嫁衣,我安排尚衣局给你做。”
乔清棠心头又一痛,只能低头装作捻丝线,掩住眸中的湿气。
“不用了,学门手艺也挺好。”
姬景元仍散漫的笑着,没听出她的异常。
“女工算什么手艺,有我护着,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做这种下人的活计。”
乔清棠顿住,把泪水倒逼了回去。
抬起头用玩笑的语调问:“可你前几天还为了白卿卿凶我,人心易变,我怎么相信你会永远护着我?”
话落,姬景元却沉下脸:“你自己做的不对,还说我欺负你?行,那你以后别跟着我了。”
他甩袖气走。
乔清棠凝着他的背影,缓缓喃喃:“不用生气的,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她和亲后,他想要怎么宠白卿卿都可以。
……
接下里的日子,乔清棠更忙了。
和亲倒计时,很快只剩十八天。
太后愧疚逼她远嫁,给她添了很多嫁妆,还给了一个会北狄语的侍卫,让她跟着学。
她忙着整理嫁妆,忙着学北狄语,日子过得倒也快。
这天,她照常跟着侍卫学习,凑近看侍卫嘴里的舌头发音。
身后倏地传来怒呵:“乔清棠,你在干什么!”
乔清棠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姬景元拽进怀里:“你凑那么近做什么?还有,你身边怎么会有男侍卫?”
乔清棠不想节外生枝,又撒谎:“太后娘娘安排的人,教我学东西。”
姬景元噎住。
他是晚辈,纵然皇帝和太后宠爱他,但他也不能和太后叫板。
但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侍卫碍眼,就把乔清棠拉走:“你之前不是说想骑马兜风?昨天我得了一匹漂亮的白马,送给你!”
“走,我们去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