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晓筠坐在床边,“学校要那什么教师证还有什么证,小姨当年我给忘在老家了,得回去一趟,你能不能照顾自己?”
盛听眠点头:“我可以的,小姨,你放心吧。”
盛晓筠看到她穿着薄薄的碎花小吊带裙,好像穿了也有两年了,等她发工资再带眠儿买两套衣服。
“行。”盛晓筠从钱包欲抽三张毛爷爷,又想了想自己没剩多少,今天又交了房租水电,路上还得花费,又放回一张。
“给你两百做生活费,你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不认识的别开门,有事给小姨打电话。”
盛听眠自然看到她的动作,小姨也不宽裕,还得管着两人的衣食住行,她没有接过那两百块,反而推了回去,“小姨,不用了,我还有点压岁钱。”
昨天拿到的头彩她没敢告诉小姨,怕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关叔叔的天星剧团唱戏。
“你压岁钱多少小姨能不清楚?”
年头给的两百压岁钱,估计早就花完了,盛晓筠硬是把两百块塞到她手里,“行了行了,拿着吧,小姨没你想的那么穷。”
盛听眠欲言又止,最后只好拿着。
盛晓筠掀开她被子,躺进去,“今晚小姨和你一起睡。”
盛听眠往里面挪了挪:“好吧。”
熄了灯后,盛听眠听着身旁的呼吸声,“小姨,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唱戏,你还会回来吗?”
这暖了的被窝就是好啊,怪舒服的,盛晓筠打了个哈欠:“再说吧。”
“小姨,如果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她是瘫痪了,还是受伤了?”
“受伤应该会打石膏吧,眠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就……好奇问问。”
盛听眠黑暗里扯了扯被子,盖住肩头,回忆贺小姐有没有打石膏。
好像没有,那她是真的瘫痪了吗?
要是真的瘫痪了,那她还能救梨晴剧团吗?
要是让她请梨晴剧团来贺家唱戏,那岂不是抢了关叔叔的饭碗?
这也不行啊。
还是请她到剧院看戏吧,要是觉得好,暗示她投资帮忙一下,应该会帮的吧。
可是,她瘫痪了的话,应该很难把她请到剧院吧。
盛听眠深夜里叹了口气,忧愁起来,这也太棘手了。
次日,清晨熙光散落在贺家庭院。
山茶花开得正茂,清澈淡雅的芳香弥漫在晨雾中。
轮椅碾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段沛雯拎着个包回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脸上堆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