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后判断是发烧,给开了退烧点滴。
盛听眠察觉手背一疼,下意识瑟缩,不料被人抓住,感受到针|管插|进来,她疼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疼……”
她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给她手背贴上医用胶布。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看到床头边坐在轮椅上的贺小姐。
好不容易见着人,盛听眠激动起来,眼眶泛红:“贺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
贺检雪没说什么,等到其他人都出去后,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时,贺检雪才淡淡望向床上掀开被子坐起来的人。
小姑娘苍白的脸色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红润,只是身子骨看着很单薄。
跟贺绣有的一比。
贺检雪看到她急红的双眸,着急的神色,恍惚间看到了小时候跟在她身后喊阿姐的贺绣。
“下次别做这种傻事。”
时隔那么多天,终于听到她的声音,盛听眠瞬间鼻尖冒酸,委屈至极,“那贺小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我那天错了,我不应该不看路,真的很对不起……”
贺检雪看到她眼泪犹如珍珠一样掉落下来,到底还是心软,“下次别那么冒冒失失。”
“我知道,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盛听眠深深自责,“贺小姐,这几天我和小姨来见你,本想给你道歉,可是你一直不见我,我就知道贺小姐一定还在生我的气。”
“这几天我一直很愧疚,觉得好对不起你,你好心给小姨的剧团投资,我还那么冒失冲撞你。”
“我当时是想着当面给你道谢,怕你走了,才跑过去,没想到……”
盛听眠凝望着眼前的女人,泪水又再一次模糊了视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贺小姐……”
贺检雪将面前诚恳道歉的小姑娘面容收入眼底,通红的鼻尖和眼尾,仿佛六月的樱桃,洇着一抹红,诱人中带着可怜。
搭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抬起,抹去她洇红眼尾的泪水。
泪珠接触指腹那一瞬间沿着手指滑落,漫过那枚红宝石女戒,泪珠滚烫得好似贺绣联姻那天,笑着哭出来对她说当然是真心结婚。
“不要哭了,我没生你的气。”
盛听眠感受到她长辈一样的怜惜,眼泪涌出来得更多,一抽一嗒,嗓音哽噎,“贺小姐……”
“以后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