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眠吹了吹碗面:“医生说要是喝多了酒,就是发酒疯,其实是一种精神病来的。”
“你喝的也不多。”
“防范于未然嘛。”
“可……”
盛听眠见药汤不是很烫了,低头喝了一口,苦得眉头拧起来,“好苦啊姐姐。”
贺检雪红唇紧抿:“要不别喝了。”
盛听眠摇头拒绝:“不行,我得喝完,好不容易熬出来的。”
贺检雪看着她把整碗药汤喝下去。
“终于喝完了。”盛听眠神经放松下来,想到贺检雪的双腿,试探问:“姐姐,你的腿医生那边怎么说?”
贺检雪脑海里还回忆着她昂首喝药汤的一幕,“还是老样子,没有好转。”
盛听眠又大着胆子问:“姐姐,你要不要试试中医治疗?我今天去看的那位老中医,他说他治过腿疾,要不要我们找个日子过去看看?”
贺检雪一瞬不瞬盯着她,虽说贺绣和盛听眠样貌不同,性格不同,但她们在担心她双腿一事上是出奇一致。
一个提议让她去接受疗程治疗,一个提议她去看老中医。
甚至语气都那么小心翼翼,担忧中带着几分顾虑,生怕惹自己不快。
“有用么?”
闻言,盛听眠放下碗,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下一秒又压住,“姐姐你是答应去看吗?那个医生我感觉很厉害,全家人都是医生,挂着好多证书呢,咱们先去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再换一个医生。”
“嗯,找个日子去看吧。”
盛听眠马上给小姨打电话,要来那位老中医的地址,拿笔记下,“姐姐,你要我陪你去,还是你一个人去?”
贺检雪:“你陪我去吧。”
盛听眠觉得自己肩头上多了个重担,她要扮演小姨的角色了,像小姨照顾自己一样照顾好姐姐,“好,那我们挑个日子?姐姐接下来哪天有空?我们合一下。”
小姑娘一边在桌上记下地址,一边挽起鬓角乌黑顺直的长发,认真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真是她的家人,贺检雪忽然发现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比她健全的时候还难得。
“后天。”
盛听眠回忆她的排班表,“正好后天我没有戏场,那就后天,姐姐那天你准备一下,我们早上九点过去?”
“嗯。”
到了去见老中医那天,盛听眠早早起来化了个淡妆,坐上轿车跟着过去。
系安全带,看了眼身旁的女人,希望这一次会有转机。
“姐姐你不用紧张。”盛听眠出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