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气势有些阴冷可怖的黑斗篷彻底变了态度,越发激动地喊了一声“神医啊”,随后将自己的症状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又期待地等着摊主的诊疗方案。
摊主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直接道:“你的病情已经拖延到晚期,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
“要么成为毫无神智的疯子,要么,破后而立。”
霍灵不知道什么叫做“破后而立”,但她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又经过了一段她没太听懂的交流。
黑斗篷突然像前面两位客人一样主动握住了摊主的手,嗓音嘶哑:“大夫真的有把握治好我?”
摊主任由他尖利的指骨陷入自己的皮肤,仍旧笑容温和:“如若不能,这幅皮囊送予你如何?”
“好。”
黑斗篷重重地点头,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斗篷裹着锈红的枯骨倒在地上,一圈黑气冒出来,边喊着“大夫我控制不住自己”,边朝着摊主扑过去。
摊主从袖子中掏出一只瓶子:“张浪,进来吧,我带你回去治疗。”
“你如何知道我的名……”
失去了黑斗篷的客人没能说完,就以黑烟的形态被装进了瓶子中。
不远处的大缸中。
霍灵与系统就“要不要去跟摊主问路”的问题产生了分歧。
系统:“那不是个好人。”
她:“挺好的呀,热心解答客人的问题,不在意客人的冒犯,能够控制住发狂的客人还愿意继续治疗对方。”
系统:“什么热心……那三个人会被他玩死的!”
她:“有一个本来就是死人呀。”
系统:“……”
因为现在并非是教学场合,霍灵没有太在意系统的意见。
她轻盈地从缸中跳出来,站到摊主的桌子前,摘下兜帽,礼貌而乖巧地说:“您好,我想问路。”
对于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新客人,摊主并未意外,乐呵地问:“小姑娘是想去哪里?”
“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在招学生么?”
霍灵含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