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静籁,天边独一轮高悬的月亮散发莹莹冷光,更显孤寂。
沈恩慈难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几l个小时前还在几l百公里外的人现在出现在眼前。
下楼去找陈泊宁的时候沈恩慈心里有些不安,他来得这样着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难道就因为陆亘那句话要跟她分手?
临近车前突生怯意,黑暗中诺大的车子好像会吃人的怪兽,她不敢过去。
生怕从陈泊宁口中听到不想听的话。
像无声的对峙。
静默两分钟后沈恩慈还是缓步过去,开门上车。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她早明白这个道理。
她做最后的争取,刚一上车就倾身吻陈泊宁,吻得杂乱无章,却有无畏的赤忱。
几l秒后陈泊宁竟推开她,淡声提醒:“你明天要上镜。”
沈恩慈负气偏头,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大声喊:“你先别说话。”
这样冷漠的态度。
一定是要跟她说分手!
沈恩慈酝酿情绪,飞速思考怎么向陈泊宁讨要尽量多的分手补偿。
还有他送的那些支票珠宝,总不至于那么小气要回去,要是要求回去,她一定跟他鱼死网破,闹得陈家不得安宁。
沈恩慈自顾自生气,在脑里构建一部有起承转合的分手大戏。
隔音效果极好的车厢更容易让人思绪蔓延沉浸。
耳边突然传来悉数的纸袋摩挲声音,难道还要她签署保密文件吗?!
沈恩慈听得心烦,发脾气:“不要催我。”
她转头过去看陈泊宁。
却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拿了一盒金黄蛋挞,四个,摆放得整整齐齐。
陈泊宁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但还是耐心等她冷静下来,才开口:“我听说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浓糯香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委屈姗姗来迟。
沈恩慈低头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酥脆蛋挞,视线竟有些模糊不清,她呜咽抱怨:“万恶的糖油混合物!这口下去我一定会胖一万斤。”
“那我会你送去实验室研究。”
陈泊宁还有闲心和她开玩笑。